下,缺他还真的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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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钰睡意极浅,窗外一缕寒风呼过、一根松枝压响、一只猫儿凄啼,甚或檐下红笼摇曳声儿,都能将她自梦里惊醒。
她有种预感,沈二爷兵临城下或许就是这几日了!
她不知自己能做甚麽,乖乖在这里等着被带上城楼,还是寻着机会逃将出去。
可机会哪里那麽易得,门前御卫由二三增至七八,严防诫备看守的十分严密。
想了许久只觉茫然。
廊上有凌乱的脚足响声,不似宫女小步轻盈,踩踏的很重,趔趔趄趄直朝房里走。
舜钰不敢迟疑,连忙穿妥披风趿鞋下地,也就这功夫,垂珠门帘簇簇响动由外打起,朱煜满身酒气走进来,小宫女战战兢兢捧着茶盘,尹公公则忙着点烛燃香烧炭,
舜钰暗自吃惊却不表,只上前行跪拜之礼,朱煜摆手免礼,随而往临窗大炕上一歪。
待小宫女与尹公公收拾妥当,遂退下守在门外。
朱煜这才眯觑眼眸懒懒打量她,微笑着指指炕面:“你来坐,不必拘礼。”
舜钰不敢,只挨炕沿边的椅子坐了,看他紧盯着自己不放,心下一沉严阵以待。
朱煜呵呵笑了两声:“今你替朕狠狠羞辱了徐阁老.......朕心里痛快!那老儿野心昭昭实在可憎。”
遂历数了一遍徐炳永以下犯上的劣行,愈说面容愈发狰狞,咬牙拍桌不足以泄其恨。
舜钰抻腰端坐着,心如明镜,朱煜能当她的面痛叱逆臣,是因他吃得有些醉意,且她会死。
无论沈泽棠投不投城,她都是死定了。
所以他才会籍着酒醉在她面前毫无顾忌。
舜钰叹了口气,虽然声如蚊蝇,朱煜还是听进耳里,忽然抿紧唇瓣,端盏吃茶。
烛光晃晃映照着那张娇媚容颜,让他嗓音变得有些飘渺:“朕曾在田府里见过你!”
看她诧异地抬起眉眼,朱煜笑了笑:“朕那会还是个不受宠的太子,你兄长田舜吉、陈詹事之子陈庆祺、还有沈泽棠四弟沈泽瀚,常来宫中伴读,他三人才高八斗满腹锦绣,父皇那时常赞他们聪慧,斥朕多愚钝。”
他脸色变得阴郁:“是在田舜吉书房外卷棚内,他三人亦在,还记得一园木芙蓉正是开花时节,蜂嗡蝶吮好不热闹,你五姐抱着你来找兄长,你那会一团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