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霍祁傲气得一脚踢在茶几上,震得小雀鸟在笼子里上蹿下跳。
早上用餐时间,霍祁傲臭着脸,完全拿她当空气。
乔绵绵也不敢轻易说话,更没有上去共桌,颇有眼力劲地站在一旁等吩咐。
可就是这样霍祁傲还是不满意,一再挑剔她做的菜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乔绵绵一一受着,没有怨言。
挑剔一番后,霍祁傲没了胃口吃饭,将筷子一搁,端起水杯,冷漠地问道,“什么时候走?”
他们的新合约里写明了,只要她mèimèi有需要,他就得放人。
现在她mèimèi放寒假了,她要回去过新年。
“后天。”
乔绵绵道。
“砰。”
霍祁傲一把将水杯重重地放到桌上,不悦地道,“倒杯水都倒不好么,凉的,你现在一门心思就想走了是吧?”
“”
乔绵绵无辜地看着他,那水是他刚刚自己倒的,关她什么事?
“要走赶紧走,看着碍眼。”
霍祁傲丢下凉薄的一句,站起来越过她就走,“生人勿近”四个字就差被他写在脑门上了。
“您能不能别那么容易生气呐?”
软软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透着几分无奈、无辜,就这么渗透进他的胸口。
霍祁傲身体僵硬地站在那里,几秒后,他回过头,乔绵绵站在那里,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连眼神都是软的,“生闷气很容易伤身的。”
她轻声地说道,似是怕他再生气,一只脚不安地在地板上摩擦着,两只手背在身后绞来绞去。
“”
看着她这个小心翼翼的样子,霍祁傲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一个欧廷都忍了过来。
霍祁傲沉沉地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往外走去。
乔绵绵收拾着餐桌,霍祁傲没再无故挑刺,但也没再和她说一句话,就这么冷冷的,跟被欠了几个亿没要回来似的。
同一屋檐下,一直无话。
这种诡异的气氛直到苏杰克到来才稍微淡一点,临近年关,霍祁傲尤其忙,必要的会议与应酬连轴转。
用过早餐霍祁傲就跟着苏杰克离开了,从头到尾,连个正眼都没给过她。
看车子扬长而去后乔绵绵这才觉得北楼的空气可以自由一点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