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又静默了。乔
绵绵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从桥的这头走到那头,踩着格子一步一步走着。霍
祁傲低眸看着她脚上的运动鞋,很白。
乔绵绵在桥上来回走了几圈,抬眸看向男人,霍祁傲头微微往下垂了一下,短发被风吹得翻动,一双眼睛带着倦意闭上,一会又睁开,像是强行不让自己睡似的。明
明就很困了。
乔绵绵踩着青石板一步步跳着走到他面前,歪头自下而上看他,“霍先生,您困了,去车上睡会吧。”
她好心建议。
“不。”霍祁傲微微睁开一些眼,眼里布着几条血丝,透着浓浓的困意。
“为什么呐?”
“守岁。”霍祁傲低眸看向她白皙的小脸,淡淡地从薄唇间吐出两个字。
“……”
乔绵绵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他深邃的眼。
守岁需要跑到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么?还非要扯上她。
一瞬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脑子里有些乱,“霍先生,您没必要陪我……”
“不是陪你,少自作多情,守岁是霍家的规矩。”霍祁傲带着困意道,连这股子傲慢都比平常弱了许多。“
哦。”乔
绵绵咬唇,耳朵有些发热,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霍祁傲是扛了两天没入睡的身体特地来陪她守岁。好
吧,算她自作多情。乔
绵绵暗暗嘲笑自己,然后继续在青石板上走来走去。远
方的天空有烟火一明一灭。两
人就这么站在护城河旁的桥上躲清静。霍
祁傲凝视着她,看着看着,眼睛又有阖上的趋势,意志已然扛不过睡意。离
新年还有三个小时呢。
他这个样子怎么撑得到。乔
绵绵正考虑让他去睡一会,等跨年前几分钟再醒他,霍祁傲忽然睁开眼睛,布着血丝的眼看向她,一把将她拉到身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语气里隐隐有些怕的意思。
“……”
这里能有什么声音?
乔绵绵刚要说话,忽然一阵软绵绵的啼哭声随着风声飘进耳朵,她一惊,看向霍祁傲,“是婴儿的哭声。”
她在妇产科也实习过,对这个声音很熟悉。
闻言,霍祁傲的目色一深,拉着她就往声源处走。
很快,他们就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