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明明羞涩还要说出这话的表情,忽然觉得被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开难堪疮疤并不算什么。
霍祁傲捞着她的腰,享受着她小鸡啄食式的吻,眉眼慢慢上扬,“乖。”
乔绵绵羞郝地注视他。
“那后来呢?”她问道,“后来你出来时都15岁了,15岁你就被安排去theworld学习,你能适应吗?”
“我从小没学别的,母亲都在教我如何管理一家大集团。”
他拨了拨她耳后的发。
乔绵绵抿唇,“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她才不管他是不是15岁出来就能跟上一家大公司的节奏。
霍祁傲他低了低眸,沉默几秒才道,“不适应,外面……很可怕。”
“霍祁傲……”
乔绵绵呆呆地看着他,她不知道一向心高气傲、视一切都如脚底泥的霍祁傲怎么会说出“外面很可怕”这种话。
眼前的人像是突然回到15岁。
一个脆弱、不安的少年,一个不知道外面有什么等着自己的少年。
他凝视着她的脸,一个字一个字从薄唇间说出来,“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刺眼的阳光,没有见过那么多人,没有听过那么多人一起说话,很吵,特别吵……”
似是想到那些过往,他眼里掠过一抹恐惧。
他的唇忽然被软软的小手封上。
霍祁傲看她,乔绵绵捂住他的唇,“过去了,都过去了。”
“……”
霍祁傲沉默地凝视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很软很软。
乔绵绵眼眶泛红。
现在想来,他乖戾似猫一样的性子怕是就从那时候养成的,他整天呆在一栋别墅里,不得出去。
寂寞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一个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是寂寞,就已经身在寂寞中,然后又被突兀地推出去,发现原来自己的寂寞并非常态,他只能被迫地适应喧器的外界。
从始至终,他都是一个人面对所有,像极曾经的她。
乔绵绵吻了一下他的唇,“如果可以,真想回到过去陪陪那时候的你,让你不用那么孤单。”
话落,霍祁傲眼中掠过一抹幽光,深深地盯着她,眼神有些厉,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怎么了?”
乔绵绵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看着他。
霍祁傲收敛那一抹幽暗,长睫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