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祁傲薄唇抿成一线,不说话,一向淡定从容的人此刻满身的不自在。
乔绵绵一见自己全猜中了,不禁瞪圆一双大大的眼睛,“天呐,霍祁傲,你的心思怎么这么深呢?”
不过是相处一天而已,为她改名为她换号码,一边恨着她是骗子却又一边等她等了十七年。
“你这好像不是夸奖。”
霍祁傲低睨她一眼,沙哑的嗓音有些不悦。
“我是在想,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乔绵绵对上他不满的眼神有些毛毛的,“你这城府太深了。”
他们认识一年了,他一句都不曾说过他的名字、他的手机号码与她有关。
他表面上永远是一副傲慢、淡漠的姿势,仿佛谁都看不起,活在自己矜贵的世界里。
霍祁傲被她的用词遣句寒了心,“你管这叫城府?”
“难道不是吗,我从来不知道你心里想着这些,你也不会说。”乔绵绵躺在他的身旁道,忽地又道,“等等,你等我等得撕心挠肺的,为什么不好好追我?”
每次和她说话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眼睛长到头顶上。
“谁等你等得撕心挠肺,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霍祁傲惯例否认。
“等等,我想到一件事。”乔绵绵近乎恐惧地看向他,“这假结婚公关、你打人我告白……该不会都是你的套路吧?”
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吧?
“……”
霍祁傲沉默,一言不发。
见状,乔绵绵捧上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地道,“我的妈呀,我竟然和一个心思这么可怕这么深的男人谈恋爱。”
到这一步,霍祁傲也不装了,低眸冷冷地瞥她一眼,目光如寒芒,“你今天形容我的贬义词,我都给你记着。”
幽幽的一句。
这世界上最恐怖的威胁不是你“再这样我就打你”,而是“我给你记着,让你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打”。
“……”
乔绵绵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赶忙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霍祁傲凝视着她颤动的长睫,有些无奈的勾唇,指尖在她的脸上抚过。
他再怎么心有城府、怎么可怕,都不会害她。
似乎她很快想通了这个问题,人很快平静下来,陷入安稳的睡眠。
……
天气炎热,窗外的蝉鸣不断响起,叫嚣着夏末的节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