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见到塞兰尼的父亲之前,杨轩一直觉得这个让女儿在风雪之夜出去受冻甚至冻死街头的父亲是天底下最糟糕的男人,还打算在小女孩回家之后观察一下这个混账父亲,找个机会教训一番。
然而一切打算都在这封托孤信中轰然破碎。
果然,哪有这么狠毒的父亲……杨轩抓起钱袋,蹲下身将其放到塞兰尼手中。
“你的父亲是一个好父亲。”杨轩叹了口气,“你知道杜尼尔女士的家在哪里吗?”
小女孩点点头,目光仍停留在已无生命力的父亲身上。
“那就好,我陪你去那里。”杨轩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去撸马代奇先生的戒指。
“请不要这样做。”小女孩厉声喝道。
杨轩温和地向小女孩笑笑:“我没有对他不敬,放心。我们需要将戒指交给杜尼尔女士,说明原委。这是你父亲交代的。”说着,将信交给小女孩。
小女孩局促地捏着纸张:“我……我不认识字……”
“那我给你念念?”
“不……不用了……我相信先生您……我看得懂爸爸画的人是杜尼尔姑姑。”
“那就好。”杨轩站起身,“那我们走吧。你父亲的事情交给警察解决,他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小女孩含泪点点头,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没有自己的主张,此时有人愿意替她做决定,无论多荒唐她也只会接受。
但是,有些人连这种无奈的决定也要阻拦。
一个穿着棉衣的人当着杨轩和塞兰尼的面缓缓走进屋子,并旁若无人地关上了大门。转过身,凌乱头发下蜡黄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十分阴沉,双目满含复仇的怒焰,死死盯着塞兰尼。
男人缓缓地开口,声音沙哑:“你们这是要去哪?”
杨轩把小女孩护在身后:“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不想要这个小女孩的性命,”男人冷笑一声,“你是这样想的吧,中原人。”
杨轩抽出了长白刀:“是。”
“我师父是一个流浪到这里的中原人,他曾经告诉我,如果遇上中原来的,能放一马就放一马,”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一把解腕刀,“所以,我可以给你离开的机会。留下那个杂种,你可以走。”
“那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中原人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吓走的?”
“这是你的选择。”男人学着中原侠客的样子左掌覆盖在右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