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神神秘秘环视了一圈周围,低声道:“这里人多,不方便,云大侠请跟我来。”
云庸之皱了皱眉头,这人是敌是友尚未明确,莫不是个陷阱?
那正好,云庸之在心底里发出冷笑,如果是陷阱,凭他手中这把剑,也有自信砍个七进七出。打定主意,云庸之说道:“带路。”
“云大侠果然好胆识。”那人赞了一句,双手捧着个锦盒往前走去。
两人在路上走了一阵,拐向一处背阴巷。
背阴巷里有一个小酒馆,看起来有些脏乱,酒馆门口随意摆着一个馊水桶,散发着浓烈的恶臭,一只大黑狗拴在门边,对着陌生人龇牙咧嘴。这样脏乱的环境,这样凶相的恶犬,有人敢来光顾这家小店才见鬼哩。云庸之看到这间酒馆的瞬间,就明白酒馆的主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鸟,遂多看了一眼带路的人,那人一副平静的样子,走到酒馆门口,对着低声呜呜的大黑狗用力一踹。
大黑狗嗷呜一声惨叫着躲开,给两人让出通道。
酒馆内只放着几张桌子,其中两张各坐着两三个面相凶狠的大汉,兵器斜放在桌子边,正拍着大腿举着酒碗喷着唾沫谈天论地,一些诸如“他娘的”“奶奶的”“老子”之类的词汇断断续续飞入别人的耳朵。
都是些实力不怎么样的人,云庸之从这些人的身形坐姿就能看出来,里边最强的一个锦袍壮汉也不过接近大成境界,并不值得注意。
带路的神秘人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向老板招呼了一下,熟门熟路找了张桌子坐下。
云庸之就坐在他的对面。
“云大侠。”神秘人甫一坐下,就将手中的锦盒推到云庸之面前,“既然你信得过在下,那我就不跟您拐弯抹角了。我是英雄山寨的军师尤莫昱,这一次下山,是受我们大哥所托,专程来给云大侠赔罪的。”
“哦?”云庸之眉头一挑,“罪从何来?”
“云大侠请打开锦盒,一看便知。”军师说道。
云庸之看了一眼面前的锦盒,将其翻开。
锦盒内,两只血迹斑斑的右手扭曲着手指放在盒中,鲜血染红盒中的锦缎,皲裂的皮肤染着风干的血液,显得极为吓人。
云庸之只看了一眼,右手立即抓上了剑柄:“这是什么意思?”
“云大侠莫要激动,”尤莫昱连忙说道,“这两只手,是我们山寨那两个不长眼的弟兄的,这两个弟兄有眼无珠,竟然错手伤了您的师弟。我们寨主听了,十分震怒,令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