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崖上,该就位的已经就位,慈悲对花非花,嵩山叛徒、名剑弃徒(没存在感)也纷纷在各自门派的包围中对上各路后起之秀。杀人庄外,云飞扬对三日月牙狼,丁叔、如龙、妖乐天、黑玫瑰与小飞羽联手对付刘虹玢,也算势均力敌。
让我们再将视线顺着棋盘崖一路往下。
山道之中,每隔几步,便可见尸体横陈,死状凄惨,每一个都是头颅破开,当然并不是杀人者下手狠辣,事实上凶手光是杀人已经竭尽全力了,又哪里会有心情专门去破人家的脑袋?
这是被由内而外钻出的力量所造成的伤口,尽管有系统代为模糊处理,真要投去视线,仍会让观察者对自己强大的脑补能力感到前所未有的抗拒……在尸体旁,均有一只要么被一分为二,要么被砸得粉碎的五彩斑斓的甲虫。
这种东西杨轩见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才会把云庸之的剧情拓展得几乎可以拍成一部连续剧那么长。有了这玩意,这群半道伏击的凶人身份也便不言而喻。
再往下,则是混乱得如同红黄绿三种都混合在一个筐里的局面。抓捕凶犯的官府、突然动手的无相门、以及不明真相但就是要搞大新闻的玩家团体。尤其是最后一方,在局面中宛如一棵墙头草,哪边落於下风就往哪边倒,在他们摇摆不定的扶持之下,官兵与无相门硬是拼了个死战不退,如火如荼。
若没有哪一方能表现出强压其他两方的实力,这场混战只怕会无休止地持续下去。
……
“那群江湖菜鸟到底是来干嘛的!”一脚踹翻一个杂兵,瞿队长终于忍不住骂娘道,“要帮哪一方倒是给个准啊!”
说话间,一把飞刀悄无声息从人群中射来。
瞿队长眉头一皱,铁尺在指间飞舞着将飞刀一把拨开,正准备确认偷袭者的样貌,蓦地眼角余光一瞥,又有两把带着流苏的飞刀一左一右分袭而来。
飞刀上系着红色流苏,生怕别人不知道飞刀的轨迹似的,该说到底是使用者太骚包,还是对自己的手法很有自信。
闪身避开一把飞刀,铁尺隔开另一把,瞿队长落在一棵枯树旁,淡淡开口道:“现身吧。”
话音刚落,忽然手上一阵火辣的痛楚,随后便是酸麻的感觉从手背一涌而起。
暗道一声不妙,瞿队长将目光投向伤口,只见一只灰白色的小虫落在手背上,昂着尾巴耀武扬威,稍显绿色的尖端在光线折射下闪过荧光。像这样的小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