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清朝”这两个字翻来覆去念着,这个名词在李肆的脑海里翻滚不定,像是两块干柴使劲摩擦着,一点点火星正在升起。
“是被后人称为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的清朝?是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的清朝?是一个小兵的一泡尿就摧枯拉朽般崩塌的清朝?”
李肆心中热血沸腾,草民?草民怎么了,这可是个风云激荡的大时代啊,他既然穿越而来,不作出番大事业,怎么对得起老天爷的“青睐”呢?
肚子里有了东西,身上也有了些力气,李肆下了床,扫了一圈屋子。三四十坪就跟草棚子没太大区别的空间里,唯一有点规整样子的就是一副木桌椅。桌头摆着一些书,还有笔墨纸,那纸也大概跟草纸差不多,李肆记得,这干草为褥的床底下,还有几箱子书。
他的父亲是个读书人,可惜连秀才都没中,想要儿子继承他的事业,小时候还逼着他读书练字。他没显露出什么过人才华,现在虽然投奔到劳动人民的队伍里,闲暇之时,还会恋恋不舍地看看书。
看个屁的书,这是清朝!他李肆既然回到了清朝,能做而且只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造反!
还活在二十一世纪时,他李肆跟人在网上论战过无数次,屁股始终牢牢地坐在华夏子民一边,每每说到假如穿越到清朝,你会做什么的话题,他就这两个字:造反!理由?不解释!
现在老天爷真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他怎么能言行不一呢?
思绪正在急速转着,就要朝怎么造反深下去,门外响起脚步声,接着一个敦实的中年人冲进了屋子。
这就是关凤生,在他父亲死后,将他当儿子一般照顾。
“四哥儿,真好了?”
浑厚嗓音,肩宽背厚,衣袖被肌肉撑得鼓鼓囊囊的,关凤生是个铁匠,就在他之前出事的铁矿里当炉头,负责生铁冶炼。
“呃脑子还有些模糊。”
李肆还真有不少事情没搞清楚,记忆碎片零零散散,最重要的两件事,李肆居然翻找不到。
“关叔,我问你答,看看脑子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李肆这么说着,关凤生怔了一下,李肆这才找到了自己的性格资料。哦,他原来是个闷葫芦啊,现在说话的语气很有些强势,怪不得关凤生不习惯。
可关凤生看来也是个粗人,更兼关心李肆的情况,并没怎么在意,重重地嗯了一声,示意李肆提问。
“这里是韶州”
李肆不确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