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种种事迹在后世也耳熟能详,什么智擒鳌拜,什么力平三藩,东打罗刹鬼,西踩噶尔丹,还什么永不加赋,三年一免,被评价为“千古一帝”。造这么一位“圣君”的反,除非是《东宁记》里有一个台湾,可以埋头种田的郑克臧,可他现在不过是个家徒四壁的草民!
“老天爷,你这是故意玩我的吧!”
李肆痛苦地呻吟出声。
装作是脑袋上的伤口在发痛,李肆遮掩住了自己的沮丧。
“四哥儿,可有大碍?”
关凤生脸上的关切再也明显不过,李肆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没事,关叔,看来脑子里没丢什么。”
关凤生一颗心放下来,哈哈笑了。
“丢什么都无所谓,别把你关叔丢了就好!”
他一个憨实人,分辨不出李肆那内涵丰富的眼神,只要李肆还认得他就心满意足了。
“多休息几天吧,有什么事,关叔在呢,别担心!我就说过,四哥儿你不是干体力活的料”
关凤生说话遮遮掩掩的,李肆这个前世当老了记者的人,一下就听出了异样,正要问他,关凤生话锋一转,又让李肆自己的心绪乱了。
“怎么是二姐在守着你,云娘呢?那个死妮子,就是不落教,看我不好好训她一顿!”
关凤生正咬牙切齿说着,一个怯怯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爹,女儿去摘桑叶了,正是蚕儿初孵的时候,吃得也多”
关凤生转身,李肆也从他肩头看去,一个十四五岁的素装少女走了过来。见她衣裙虽旧,却还洁净,眼眉和关凤生隐隐相似,虽然也算秀丽,却跟关二姐迥然不同。李肆很是不解,莫非关二姐是收养的?
原本对着父亲还没什么,可被李肆的眼神瞄着,关云娘马上低下了脑袋,还侧开了身子。
“忙乎那些有什么用?能比照顾四哥儿更要紧?”
关凤生口气很不好,关云娘脑袋更低了,“女儿错了,请爹爹责罚。”
李肆赶紧打圆场:“我真没什么啊,二姐就照顾得我很好了,云娘总得做自己的事。”
关凤生转头看了看李肆,欲言又止,接着叹气转身,对云娘的语气也缓了下来。
“家里没指着你做什么,你那脚爬山也遭罪。先回去吧,跟你娘说一声,晚饭得准备好四哥儿的。”
云娘咬咬嘴唇,低低应声,端着竹篮子走了。走之前还瞄了李肆一眼,眼神里有一股李肆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