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人也不见了,段宏时段老秀才,大概是眼见局势定下,就不再留在现场。
人也杀了,事情也结了,可后续的尾声也必须处置妥当。李朱绶那需要再去拜访,萧胜那也需要好好笼络一番,虽然只是个小小的额外外委,却是个值得结交的人物。
更重要的,还是这个段老秀才,李肆可不相信老秀才和田从典只是泛泛的书信之交。康熙朝的知县老爷,捐纳出身还不泛滥,正途和萌补还是主流,一个个都精明着呢。谁有价值他们可眼尖得很,李朱绶对老秀才那么客气,必然有所凭据,所以这个老师,他还真得“攀附”住了。
只是李肆却不知道,老秀才对他这个“学生”,也正眼热得很。
凤田村欢腾了一夜,李肆不仅差点被田大由的劣质黄酒灌翻,还险些给村人们塞来的熏肉、精面、山珍什么的埋了,这些可都是他们压床底的宝物,就只准备用在婚丧嫁娶这种人生大事上。李肆高风亮节,一一婉拒,村人们学乖了,趁着李肆被拉到关家吃喝的机会,一股脑地将东西全丢到他那间小破屋里去了。
深夜,李肆回家一看,还以为自己走错了路,进了谁家的窑藏。
一边收拾着这些肉食米面山菌,李肆一边感叹,老百姓就是这么淳朴,之前因为他们叩拜皇帝而生的鄙视之心也淡了许多。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已经被愚教得太久,而如今的满清,在这上面的本事更是登峰造极。
“或许,我的努力会有更多回报”
迷迷糊糊入睡前,李肆这么想着,感觉自己已经开始真正融入这个村子,融入这个时代。
第二天,天色未亮,李肆就来到了老秀才的私塾,见到了他,老秀才两眼一亮,像是猎物终于上了门,李肆心说,这老秀才不会是真看上他了吧。
“走,再去县城一趟。”
老秀才也不多话,拉着他就上了舢板,这是要亲身参与此事的善后了。李肆心中不由更是疑惑,到底自己哪点被看上了?赖一品这事,跟读书做学问,似乎一点都不搭调呢。
可老秀才一路都沉默不语,两人直奔县城,拜会了已经等得发急的李朱绶,老秀才几句话就交代了该如何抹灭痕迹,震慑钟上位,顺带收拾那个书办。谢绝了李朱绶真心实意的款待邀请之后,就把李肆拉到了县城外的河岸边。
县城以东就是北江,古时叫浈水,水势湍急,江面辽阔,一眼望去,心胸也为之涤荡一清。
“此事已了,虽还有些微尾声,可相信以你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