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出银子补贴。至于银子,李肆手上那几百两银子还能凑合对付,后续开销从哪里找,李肆也不担心,他还有若干红利没收呢。
让棚民推出代表,跟他们谈了这事,棚民一个个都无二话。灾年卖儿女,一个两三钱都能卖,现在给出这样的价钱,还搭了粮食,这样的交易,怎么想都是自己占了便宜。
只是问题又来了,符合条件的小孩只有七八十个,卖了儿女的人家能过活了,没儿女卖的又怎么办?
“这事你们自己解决,有银子有粮食的,可以借,可以卖,我们管不了。”
李肆这么对棚民的代表说,反正他给出二百多两银子,八千斤粮食,剩下的就由棚民自己协调。在这种事上,做得越多,错得越多,还不如让棚民自己做主。
到了这一步,别说关田等人,就连萧胜,还有吓得缩在村子里闭门不出,现在被抓出来帮着记账分钱的范晋范秀才都跟不上李肆的思维。
施舍的事变成了一桩交易,还能完全抽身,把利益恩怨全都丢给棚民自己,事情还能这么办呢!?
“有钱有粮的,总不成瞅着别家不管吧?”
李肆这么问还有些犹豫的棚民代表,那个叫罗恒的中年汉子咬了咬牙,最终无奈地点头,这事丢在他身上,也就是一桩天大的责任,他得去说服卖了儿女的人家,看能用什么方式来照应没儿女卖的人家。
“李哥儿,知道你这是在行善,却没想到你这么”,
罗恒纠结地说着,却找不出词汇来形容李肆这样的行事。
“我只是认为,你们既然能抱成一团,跑那么远来抢村子,那么也能抱成一团,互相照应。”
李肆淡淡的话语,让罗恒羞愧难当。
“那是误信了贼人的谎言!李哥儿,你放心,下次再见着他们,定不让他们好过!”
正说到这,棚民骚动起来,村人也都朝一个方向看去,就见田心河上,一串赶缯船正缓缓驶近,“韶镇左营侯”、“英德县堂李”、“英德练总彭”的号旗在船杆上随风飘扬。船上人影憧憧,怕不有三五百之众。
“不是有四哥儿让你们清醒下来,你们可没得好过。”
萧胜看着来人,嘴里这么说着。
李朱绶亲自来了,带着韶州镇标左营游击侯林,还有英德县练总彭虎,官兵、练勇和捕快民壮等总数四百多人,完全是以处置这上千棚民的准备而来的。
“四周已经被镇标的营兵封住了,你们就算闹出什么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