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朱绶回过神来,也恨恨地赞了一声。这段日子,广州兵荼毒乡人的诉状络绎不绝,可巡抚早有交代,按察使也给南韶连道的府县下了札子,此类诉状一概不受。他李朱绶就只能自当藤牌,在前面顶住乡人的滔滔怨怒。
郑齐虽然是京里来的,跟着他来的那六个人却是广州兵,虽然跟之前的广州兵不是一伙,李朱绶还是觉得心头一阵畅快。
“只是这事不好收尾,看来得苦了那些练勇。
罗师爷一声叹息“李朱绶无奈地点头。
就在这时,楼上猛然响起女子的哀呼和男子的怒喝。
“是谁!谁这么大胆!敢杀爷的人!”
那郑齐也知道了。
金山汛,张应的脸色还恍惚不定。
“四哥儿,你,“你怎么还自个来了呢?找地方躲上一阵子,打点一下关系,说不定还有出路。”
萧胜走后,张应被提拔成外委把总,接了萧胜的位置,准备着等事情平复后,继续给白道隆的事业当看门人。李肆等人拖着毛三那六人的尸体来到金山汛。把张应惊得魂魄难定,这六人可是广州军标兵”李肆杀了不说,还这么大刺刺地到这里来待罪?
听到张应这满是关切的抱怨,李肆微笑,就知道你还算信得过,所以才来这里。
时辰还不到黄昏,县城里就涌来了无数人围观,还有不少人朝那些尸首吐唾沫,张应带着讯兵隔开了人群,满脑子转的都是不解,这四哥儿只是对他笑着,到底在打什么盘算?,
“李李肆?”
李朱绶和罗师爷带着一帮衙役来了,见练勇里那个熟悉身影,李朱绶抽了。凉气,怎么又是这小子?说起来这几个月里,几乎所有大事都有这小子掺和
想到这李肆背后还有段宏时,李朱绶心中呻吟,原本还以为只是一帮练勇,狠狠处置了,平了郑齐的气,这事多半能了。现在看来,好像会有更大的麻烦。他可没忘,杨春带着贼匪卷动整个韶州,最初的事因就在这小子身上。对这李肆,他现在不知道是爱还是恨。
“就是这帮泥腿子?李朱绶,还不赶紧把他们拿下!”
郑齐现身,用扇子遮着半边脸,不敢去看那六具狰狞破碎的尸体,只冷声呼喝着。
李朱绶脸肉一拧,虽说这郑齐是萨尔泰的家人,可终究只是条狗腿子。在几百号人的面前,把他一个知县随意吆喝”这是把自己当他的狗腿子了?
“这地方正好,全都推到河岸边砍了!妈的...乡下野地出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