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宰相老爷的家人呢!”
陶富粗着嗓子吼道。
“上嘴皮碰下嘴皮,谁不会说啊!?”,
周围人都笑了,郑齐脸红脖子粗地看向李朱绶。
“还不赶紧把事情办利索了!跟这泥腿子真是没什么好撕掰的!”
李朱绶心中那个纠结,正要招呼衙役,李肆又站了出来。
“知县老爷,说到真假,这腰牌又没画脸又没写名字,谁捡着就能用,官差的衣服也是一样,不定这些人真是假冒的!”,
李朱绶楞了一下,接着又是一股寒意涌起,这话说得对。绿营兵应差是轮换的,腰牌可没写名字。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郑齐,同时围观者们也都看了过来,这官差要是假的话,那么这钦差的家人
“看我干什么!?当我是假冒的?谁活得不耐烦了,敢冒充钦差?”
郑齐被这几百道目光盯得发毛,赶紧嚷嚷出声,可他这话却产生了反效果,钦差当然是没人敢假冒,可假冒钦差的家人,这就难说了。
“妈的!爷身上有钦差的信物,身边跟着广州将军的兵,还敢说我是假冒的!”,
郑齐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下意识地指了过去,可手指之处,是六个死人
“郑齐,我只见着了信物,你既然口称是钦差家人,那勘合呢?”,
李朱绶定下神来,虽说他绝难相信这郑齐是假冒的,可小心一些为好,之前不敢提的事,也乍着胆子问了出来。
“勘合?我跟你又没公事,干嘛给你看勘合?”
郑齐冷哼道,勘合是官吏奉公事出外的身份凭证,和绿营兵的应差腰牌一样。他又不是官吏,办的也不是公事,自然没什么勘合。再说身边有广州将军手下的兵,哪个敢问他要勘合?
李朱绶疑心多了一分,可想到这郑齐手里的信物,却不敢再问。
他不问,周围的人却不答应,纷纷嚷着定是假冒的钦差家人。郑齐觉着现场气氛不妙,转身要走,却被人群拦住,非要他拿出证据来。
什么鸡蛋柿子的东西也不断从人群里扔了出来,砸得郑齐乱跳。汛兵弹压不过来,衙役也不得不去帮手,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既然有什么东西,就在这让大家看清楚,不然事情可就麻烦了。”
另一个人挤出了人群,是周宁,他在后面听着,疑心比李朱绶更重。他这一开口,李朱绶和郑齐都不得不点头。
“李朱绶,你当的好知县!等这事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