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命压着,也怪不得谁,要怪就怪老天爷吧。”
刘婆子见田青眼瞳涣散”已是心神迷乱,不忍地劝了他一句。
“为什么不伸手,“是啊,为什么?”
田青嘴里嘀咕着。
英德县城,瞧着段宏时径直奔县衙一侧的班房而去,李肆心中发虚。
“老师,不做什么准备吗?”
段宏时呵呵轻笑。
“你可看好了”此事为师伸伸手即可办到。”
李肆看向他的手,心道莫非这段宏时还是傅青主之流的武功高手?
有段宏时在前,班房巡役不仅没阻拦,反而个个点头哈腰,热情地招呼着,李肆的猜想又转到了借衙役人情杀人的路子上,这么做就像是黑客用代理一样,多了一层遮掩,只是终究还是有痕迹吧。
可段宏时的去处却又否定了他的猜测,没去班房关人的地方,也没去负责看管的班头那,而走进了偏僻角落里一间不起眼的屋子,进门就是一股要灰味,定睛看去,满屋子全是架子,架上堆满了卷宗一类的文书。
“是”老夫子!?”
角落里,一今年轻人又惊又喜地叫出了声,等他探出头来,李肆吓了一跳,满脸的黑墨,身上的葛布长褂也污垢斑斑,像是花豹一般。
“苏文采,班房书吏,还是个童生,和你一样,都是昔日为师门下不争气的学生。”
段宏时朝李肆介绍着这人。
书吏?书吏怎么杀人?
李肆一边和这苏文采客套,一边心中嘀咕不定。
“他负责班房关押之人的来往记录,什么时候,什么人进了班房,都得有文档。”
段宏时解说着,那苏文采也恭敬地问着老头的来意。
“唔,让我看看这两天的进出档。”
段宏时开口,苏文采楞了一下,却没更多犹豫,躬身应是,将一卷文书放在桌上摊开,里面是若干份单独的文书。李肆也是一震,提调刑事档案,纵然是官府之人,也得有相应的文书才行吧?
“这不过是外档,除非有特案要查,不然没人关心。”
段宏时解答着李肆的疑惑,苏文采却陪笑连连。
“小子得老夫子栽培,才有得今日。别说这外档,老夫子要调内密档,小子也没二话。可惜小子不长进,就在县衙刑房作这微末书吏,帮不了更多忙。”
听了苏文采的自述,李肆恍然,原来段宏时十多年前给田从典当客座师爷时,就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