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一排威武兵丁手按腰刀,将署馆大门严严护住,在身后巨人般的李卫伺立下,蒋赞冷眼环视。摄人气场跟身上的官服一配,围在大门前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我蒋某人奉公办差,秉守法度,谁说我在胡乱加派!?”
蒋赞沉声喝问,人群纷纷举手,指向缩在署馆里的那些书吏。
“好胆!来人啦!”
蒋赞脸一黑手一招,几个兵丁凑了上来,每人手里又是一根粗壮木棍。
后话没出口,蒋赞转身,对那些书吏沉声道:“你们可会是搞事啊,眼下这情形也看见了,不想又挨板子又丢饭碗,就要舍得身家。如果你们愿意跟商人共摊这银子,我来帮你们遮这祸事,如果不愿哼哼赶紧决定,否则板子下来,什么都晚了!”
这一番又打又拉,压得书吏部个个面色惨然。李肆要在这里,也只会拍手赞叹,这蒋赞真不愧有能吏之风,想来那李卫做事的手腕,也是从蒋赞这学去的。
眼见书吏们目光闪烁,已是有了退让之心,那个向案头正要开口,另一个年轻些的书吏愤然喊了起来:“我爹我叔被杨春杀了,家底也败得精光,就指着这饭碗过日子,可你要我赔,我连日子也过不下去。要打要开革随你!这银子是你要的!别摆出一副菩萨面目,还当自己在做善事!”
有人豁出来了,其他书吏也都纷纷应合,蒋赞面目狰狞,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打!”
劈劈啪啪板子声响起,蒋赞转身高声道:
“此事都是贪吏作祟!我已替大家收拾了,这税银么”人群都嚷道:“降下来,降下来!”
蒋赞点头:“降是肯定降的,就是得分辩清楚,这样吧,你们商议出几个能话事的人。”
不必商议,彭先仲几个人就站了出来,然后被带进了署馆里。
治洗这阵喧闹从日头刚上开始,等彭先仲几人出来,已是午后时分,署馆外人越来越多,不算本地看热闹的,已有两三千之众。
数千人都盯着彭先仲等人,不等其他人开口,彭先仲忽然哈哈大笑:“蒋委员要免了我们的钱,然后劝你们交钱过关!我彭先仲既然受大家之托,为大家声张,绝不干这昧心之事!”
和他一起的几个商人里,有人面色发白,可想出声反对,却被如潮的人声淹没了。
“彭少爷是好人!”
“蒋委员是骗子!”
“官吏都是蛇鼠一窝的!”
“不交钱!他们就是想把咱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