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若是敢有异心,我孟奎定遭天打雷劈!”
孟奎决绝地立下了誓言,李肆不以为意地点头,跟老外的上帝比起来,华夏人的老天更忙,真要等着应验,恢恢天网的延迟估计得以九辈子计。
庄子里的囚犯清空了,李肆也有了些思路,让人将严家父女转移进来,此时已是弯月当空。
“小贼!别想再蛊惑我!要怎的你给个痛快!”
先和严敬谈过,李肆心里有了底,来到内堡地牢,再次跟严三娘单独对话,现在她再没被反绑,手脚也都自由了,就被一层铁栅栏拘着。严三娘也只是武艺高强,并不等于气力超人,这层铁栅栏足以约束住她。
即使如此,李肆还是学乖了,跟她远远相对。而严三娘也没了和他继续厮缠的耐性,开口就要翻他底牌。
“我早前就说过了,想请你留下来当我这里的教头。”
李肆也是直来直去。
“你是贼匪,我严三娘怎可能助贼为虐!”
严三娘咣咣摇着铁栅栏。
“我真是贼匪的话,更乐意多一个压寨夫人,而不是武艺教头。”
李肆这话让严三娘俏脸一红,顿时无语。
“三娘,你为什么要学武艺,就只是不让人欺?可你一人武艺再强,也敌不住一杆鸟枪,更敌不住恶人和官府的勾结。就说你家吧,你爹爹是受人诬告,官府盘剥,赔光了家产还抵不了罪,这才带着你流离他乡的,靠武艺能化解得了这样的欺压?”
李肆悠悠问着,他想更多了解一些少女的内心。
严三娘低头,声音也低了,内心的坚石却露出了一角。
“敌不敌得了是一回事,要不要敌是另一回事。”
她又抬头看住李肆,眼瞳里闪动着让李肆心头一颤的光芒。
“树往天上长,石头压弯了也不改方向,水往低处流,堤坝拦住也不会回头。鸟在天上飞,没了翅膀也变不成爬虫,人活一口气,被欺总得还手,就算毫无用处,也不能让自己成了猪狗。”
严三娘目光开始飘杳,像是在回忆旧日时光。
“五枚师傅教我的武艺,都是从蛇鹤之形里悟出来的,她跟我说,上天自有道理,万物自有法则,我们人要循着这天理而行,才能立地为人。武艺,也是让我们人领会上天本意的途径。而这本意里,第一条就是人不可欺的骨气。”
严三娘侃侃而谈,眉目这一舒展,整个人顿时又亮了几分。李肆只觉有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