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目是看不全的,只能以器来窥得更多的器,你都没窥全老天的真正面目,就敢说不信它?圣人言里什么天人感应,其实都能归为格物之说。日蚀月蚀,潮涨潮落,风雷地震,都是上天自己在动弹,其中的天道,无穷无尽。而人之生死伤病,也自有天道轮转。你每走一步,每一呼吸,都受这天道约束,你不怕?”
李肆盯住了范晋那独眼,满意地从中看到了一连串的变化,从疑惑到略悟,最后到畏惧,原本这已在范晋身上难以显现。
“这么说”
接着范晋想得更多。
“对的,不管他信不信,上天就在头上。”
李肆点头,他明白范晋的心思。
“差别只是在”信上天”懂天道,顺天道而行,我们就会更强。”
李肆沉声说着。
“人心也是器,其中也含天道。之前我说的三个相信,你也该有所耳闻。上天让金铁硬过石头,万灵要历生死盛衰,而这三个相信,也是上天赋人,经世不移的。若天道普世,我们身边,自会有越来越多的同道,到那时”
眼对眼,李肆的心志清晰无误地传递给了范晋。
“他们那些不信上天的人,就由我们代天裁决”
范晋呆呆地受着这目光,感受着力量在体内流转,将自己那沉寂心潭渐渐搅起,最后汇成猛烈的涡旋巨龙。
“你不是神仙,你是上天遣下的圣贤,我想悟这天道!”
范晋终于清晰地道出了心志。
“好!好!天道无穷,眼见才能畏惧”畏天才能信天,这人心就跟上天连起来了,好!”
段宏时的欢畅叫声响起。
“道家有言,一气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衍万物。可那衍化之法,却是各说各的,没有定论”就在不能眼见亲证,谁都有理。老道我炼丹多年,种种异象都疑惑不明,原来没进格物之道。却不曾想”格物才是天道所在,其他尽然都是虚的。”
接着是翼鸣老道的念叨。
接着两人就转了进来,看来已是偷听了多时。
“你这就错了”削胃的格物之道,是腐儒故意将那真正的天道推到一边”以便行他那满口圆溜的道理。实则他话里所含的什么逻辑、归纳等等推理之法,那也是天道。”,
段宏时卖弄着从李肆那弄来的二手货,驳斥了翼鸣老道。
“是是,我知道,可亲见、可亲证、可重演、可推而广之的,就是天道之鳞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