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黑呢!?就在这里面?”
苏州织造府,李煦指着一具硕大的木箱问,江西三叶堂是家杂货行,名义上经营剪刀、针线等等零碎,实际还贩运刀钢等管制物资,是远房亲戚代他经营的一家堂号,生意不大,重在掌握广东情况。之前让吉黑去广东压榨那李肆,正好由这三叶堂的人当向导,可没想到,两个月过去了,就三叶堂的这个掌柜苦着脸求见,吉黑一直杳无音讯。
“年前佛山大1un,他跟着六名随从陷于1un民,至今仍无消息。”
那掌柜不敢隐瞒,将前后事一说,李煦hu着气,眨了好一阵眼睛定下神来,眉头紧皱,“李肆”两字从牙缝里冷冷挤了出来。吉黑自小为他办事,他可不认为这家伙会事败潜逃,估计已经遭了李肆的毒手。
“这些没用的狗,全都拖去重重地打!”
指着那几个跟三叶堂掌柜一起灰溜溜回来的随从,李肆沉声落道,接着又看向那个大木箱。
“这到底是什么?”
三叶堂掌柜也是一额头的汗,赶紧招呼着自己的活计把木箱打开。
“李肆送了这东西来,说有生意送给织造大人”
咣当一阵1un响,箱板拆开,扒开填箱的木块稻草,一具颇有些怪异的铁架显露出来。
“生意?他李肆好大的胆!nn了我的人,还想着我给他好脸面!?广东都成了他的地盘么?我动动笔,他这辈就完了!”
李煦没瞧出这东西的用处,挥着袖,怒气冲冲地回了头,不知道是准备给谁帖,还是要直接写奏折。
“这东西是李肆造的提花织机,一台三人管,半日能织二三十尺绸帛!”
那掌柜这番话几乎是用喊的,这生意能成,他三叶堂就是转销商,银还不得哗哗的来,什么吉黑,谁管他死活?
“半日二三十尺?”
李煦停步了,管了二十多年织造,这数字的意义他可再明白不过。此时的丝织机,一张也是三人管,连转半日也就能出五六尺,而这铁机器,同样的人手,能出四五倍!?
“这机器,本钱多少?”
转了回来,李煦指着那机器问,瞧着全是铁,比木织机肯定要贵不少。
“五十八两,算上脚力八十两。李肆说,上一百部的话,本价可降到五十两,他还派了工匠来,可以给织造大人当面演示。”
掌柜松了口气,心想织造大人终究还是跟自己一个心思。
“这般贵!?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