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圝港八郑就是反贼,白燕子也差不多,为什么不直接跟他们说清楚?”
剿灭了十一寨的消息传回广州,对什么战果毫不在意,严三娘看着战报的伤亡数都在发圝抖,司卫阵亡十二个那可都是她亲手教出来的弟圝子。
对李肆在香圝港的行圝事很不理解,所以她问着李肆的口气格外严厉。
“三娘,记得最初咱们相遇吗?”
伤亡是难以避免的,李肆早有心理准备。压下了心中的黯然,李肆像是跟严三娘谈起风圝月了。
“我一早就说了自己是反贼,可你是什么时候相信的?”
严三娘正要嗔他转移话题,听到这话,心中哗地一下开了一扇门,酸甜苦辣什么都涌了出来,眼角顿时微微发红,李肆将她揽入怀中时,她也没有一丝抗拒。
“信任,要用血来铸就,更何况我们现在还需要隐忍,怎么可能跟他们挑明了直说。”
李肆说到信任,严三娘低低嗯了一声,想想当自己从泉州府监逃脱之后,在李庄见到了他,那时候她不都还没全心信任他吗?不过隐忍,为什么还要隐忍?
“咱们在佛山开了钢厂,现在手里又有了船,一整套练兵的法子,从古至今都没见过,几桩生意把银子挣得能堆成银山。只要凑足了万人,不,甚至只是五千精兵,就能打败鞑圝子的大军。到那时天下英雄群起响应,大势就在你的手中,还要隐忍什么?”
她不甘心地念叨着,李肆呵呵轻笑,感受着胸膛的震动,严三娘眼前恍惚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前方就是千万大军,炮声隆隆,号角连天,鞑圝子朝圝廷在炮火中灰飞烟灭,遮蔽着这片大地的罪恶烟消云散,而她,就这样被他静静地揽着,静静地侯着一个真正的太圝平圝盛圝世,在他的指掌间一点点呈现。
这傻姑娘啊,李肆压住了即将出口的一大堆话语,只是轻轻叹气。
严三娘的话,前半部分也不算太离谱,如果他疯狂压榨,不考虑自己这个群圝体圝内的人心,那么半年内,他的确能够拼出五千人的火枪兵,几十门大炮,再有几艘飞蛟船。以这样的力量,也的确能够打赢最初几仗。
然后呢?
问题就在这了,然后,他要怎么维持这支军圝队?薪饷、装备、弹圝药、衣食,靠抢?靠霸住的地盘供养?他的军圝队是近代化军圝队,背后必须有一个至少是原始形态的工业体圝系支撑。现在鸡冠山基圝地能造枪炮,可那里上不了规模,就说火枪吧,一月能造个三五百支就顶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