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肆,无心什么国家大事,这辈子,就只对财货上心”
对着商人,李肆毫无负罪感的满口忽悠,当然,台下的人信不信,他也无所谓,这就是个官面上的态度。
“因此,我要带着大家,共谋富贵绝不容贪官污吏向我们伸手”
李肆深呼吸,将主题揭露出来。
“今日与诸位在这青浦聚会,就是要携手建一个大会,一个能互助自保的大会”
大厅好一阵沉默,然后有人呼喊出声:“谁不想被那些贪官污吏欺压?可千百年来,咱们商人都是官府鱼肉的对象,不傍着官府就没法过日子。李肆你到底有什么能耐,有什么本钱说这话?你让我们看个明白”
另外有人应和:“都知道李三江你有大靠山,有大本事,可这天终究是大清的天,官府终究是大清的官府,你就算要发梦,也得把这梦说圆了让咱们也跟着发发梦梦醒了,你要做生意,大家继续做,可要做更多的,咱们也得看看到底是坑,还是梦”
李肆微笑挥手,“抬上来”
几个司卫抬着一件长长的东西出现,那是个一丈多长,一尺多方圆的方柱子,横放在台前的讲台上,被绒布遮着,看不清楚内里的情况。
众人正在讶异,李肆亲手捏住那绒布,哗啦一扯,惊呼如潮涌起,台下几百人一片哗然。
“佛冈同知莫文宁”
“清远知县杨岱”
“韶州通判李呈乐”
“东莞县丞庞成兹”
十多颗人头,白惨惨的人头,就在这玻璃做成的方柱里装着,跟外面贴着的名签一一对应。
“有什么能耐,有什么本事,靠说的不行,靠做的才行。我们脚下这青浦货站,三月前的变乱,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我李肆,为保大家的利益,命都可以赌上”
李肆的话语,就在数百人的心中荡着。而他们的心弦,也正在上下剧烈弹跃不定。杀官一杀就是十几个仔细看,竟然是之前朝着他们商人伸手的那些恶官,这李肆,胆大妄为到了这种地步?
“现在这广东,由我李肆说了算”
李肆直白地述说着事实。
“官老爷再向商人伸手,这就是下场”
他看着众人惶恐不宁的脸色,心说这三四百人的身后,就是每年两三千万两的银流,将他们把握住,自己不但能解决财政危机,还能凝练出一个坚实的利益集团。
“我宣布,粤商总会,就此成立”
李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