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来广州的日程排得很紧,接下来就要去佛山,本想跟盘金铃多聚聚,却瞧她跟那中年人忙得起劲,顿时吃醋了,皱眉问:“这位是”
盘金铃应道:“这是香岩先生,叶神医,嗯叶天士。”
瞧李肆茫然神色,盘金铃连换了三个称呼。
听李肆和盘金铃说话的语气异常亲昵,叶天士也才注意到他,见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目清秀,气质怪异,像是裹着一层书卷气,可脸上的伤痕却又掺杂了一股跋扈悍气,看人也带了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味道,不由很是诧异,心说如此人物,非官非贵,真是从未见过。
再见到他身边一圈护卫,叶天士心跳快了一拍,莫非是
“这是我的东主,李肆。”
盘金铃有些不自然地引见着,叶天士猜想成真,下意识地抽了。凉气,李肆跟胤旗乃至康熙的一番暗斗,他自然不知道,可李肆大闹广东,闯出“李天王”名号的事迹,他还是有所耳闻。
叶天士在吃惊,李肆也在瞪眼,叶天士!?
“叶神医,给我把把脉,看看我有什么毛病?”
李肆完全是下意识的凑热闹,这可是正牌神医啊。
换作他人,叶天士估计就拂袖而去了,可想着这李肆是个非凡人物,更是英慈院的东主,也不多言,指头一搭,就给李肆号起了脉。
半响后,叶天士说:“李小哥血畅体健,无甚毛病,就是燥火稍旺而已。”
李肆还不满足,继续追问:“那叶神医看,我能活多少岁?”
叶天士终于皱眉,盘金铃也填怪地看向李肆,你把人家神医当算命先生了?
可叶天士很有涵养,捻着胡子,和缓说道:“生死有命,上天既定,凡人岂可随意度量?不过只以医家论的话,李小哥卫气营血皆壮,九十莫知,八十可望。”
既然这李肆当他是算命先生,他也就信口开河了。
英慈院深处私闺,盘金铃问:“阿肆,莫非你对温病说另有见解,又要传下什么医道吗?”
李肆轻慢神医,她也只当李肆“别有用心”可不会对他有所置疑,更没想到这家伙纯粹就是前世毛病发作,当是找名人签名照一般的行事。
“哪里敢啊,我可不懂,当年还有人骂过我呢。”
李肆微微笑着,从背后揽住了盘金铃。
被李肆这话带得心神恍惚,又记起了三年前的往事,那时听李肆说雷公藤可治麻风,她还教育过李肆不懂医,不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