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光:“阿肆,你的国呢?把它从天上拉下来吧,我们再难等得了。”,
李肆环视众人,只觉心潮澎湃,他明白了,明白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整个造反的过程,商人,他以利诱,草民,他只求安稳,而士兵,他对他们的索求却太多,不光是性命,还要他们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一个远超他们应该承担的目标上。他让他们学会思考,却给了一个大多数人难以靠思考把握的东西。
天刑社,在天,圣武会,在过往,这都需要一个“器”来承载,这个器就是国,否则都难以立稳。
国这样一个容器,不仅能装下这些学会思考自己生命价值的人的心,还能装下更多只求富贵荣华的赌徒,可这样不好么?敢于选择他的人,他难道还不敢接受?
只是准备真的充分了?时机真的成熟了?
李肆忽然呵呵笑了,只要不做,准备永远不会充分,时机永远不会成熟。
数千人跪倒在地,李肆心说,自己终究不是一切都掌控在手的神明,眼前这一幕,根本就是被自己所掀动的历史大潮推上了身,而他,不可违逆这样的潮流。
念头转动,李肆浑身也热得发烫,他何尝不想有一个国!他比任何人都想得久,想得深!
李肆抬头,看了看天,然后一把扯住高台上那面写满阵亡者名字的红旗。
“你们想要的就是这个!?”
在众人耳里,他的呼喊像是从天而降的宣谕。
“你们要国,我李肆给你们国!”
手臂一扬,猩红大旗裹在了身上,李肆呛哪拔出腰间的佩剑,斜指上天。
“现在,站在这台上的,是你们的君王!”
这一声高呼,激得一侧的段宏时一身汗都湿透了,如释重负地微微笑着,他说了两个字,接着这两个字就被放大了千万倍,将青浦上空彻底遮赢
“万岁!”
“万岁!”
“万岁!”
司卫们群起高呼,贺铭的耳朵都被激荡的空气拍得有了感应,他诧异地看住跪在地上的盘石玉,比划说这是干什么,盘石玉却是一把将他也扯到地上。
抬头看去,正见到红旗在李肆身上飘飞,贺铭呆住,只觉此刻的李肆,就像是上天降下的神明,那般凛然,那般神圣。
他深深伏下身,心说果然就是这样的人,才值得盘大姑日夜思念,才值得自己崇拜,跟着他,肯定能抱得自己的血海深仇。
司卫们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