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澳总兵府,睡上总兵大床时,喝得半醉的李肆已经有些混淆了时空,迷迷糊糊地在想,总兵知府提督巡抚总督,这一路的床都睡过来了,就该都贴上“李肆到此一睡”的标签,最后把这标签贴到紫禁城和畅春园的龙床上去。
对了,以后自己睡的床也该是龙床了吧,那得让木匠打造得结实点,不然可扛不住四个人折腾。
“夫君”
三娘忽然在梦里现身,李肆醒了半分,知道自己做梦了,他还真是有些想家,想他的三个媳妇,来,上龙床试试。
“夫君都日到正午了,还睡”
严三娘的声音更大更清晰,还带着一分恼意,李肆不舍地伸手,就算是做梦,也要享受足才行咦,这手感怎么如此真切?
李肆艰辛地睁开眼睛,满屋光亮,真是中午,绝丽身影正俯在床前,将熟悉的清香气息一波*推送而来,而自己的手,正如梦境一般,正肆意享受着。
“小红在身后呢”
红晕在严三娘脸上急速弥漫,她咬牙切齿地对李肆说着,眉角却微微挑着一丝渴盼,跟李肆分开一个多月,她已觉无比漫长。
“三娘?”
李肆彻底醒了,这是南澳,不是广州,她怎么来了?
“黄埔讲武学堂教导总监严三娘前来述职,天王殿下”
严三娘退了一步,抱拳朝李肆呼喝着,语气神态无比认真,差点把李肆逗笑了,可接着他就瞪圆了眼睛,不对劲,很不对劲
三娘一身火红制服,戴着制式八角军帽,帽下齐肩短发飘洒,颇有一番李肆熟悉的前世飒爽风姿。
齐肩短发?
这时候李肆脑子才转过神来,知道问题在哪了,严三娘,居然将一头青丝剪了?
“三娘你这是”
李肆沉下了脸,夫为妻纲,严三娘你居然不经我许可,就擅自剪了长发,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披洒开一头长发的身姿,可是让我最觉迷醉的丽色?
“你不是说,身为军人,就要断发明志么?”
三娘低头望脚尖,语气很有些虚弱。
“军人?军人断发,可不是你这般断的,得像我这样”
李肆摸着自己的平头,语气很是不善。
“夫君,范晋把短训班都拉到了新会去看戏,我在黄埔一个人呆着也没意思,关蒄和九秀都嘱我过来看看你,就跟着银鲨号来了。这不是要过年关了吗?总不成让你一个人孤单着过。”
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