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教导一事上出力,而关蒄也不再把控三江票行和三江投资,安九秀倒是没插手什么事,就帮着他整理文书,偶尔组织人翻译他关心的一些洋人书籍。
现在让严三娘骤然独掌一路,他担心这是一个危险的开端,不让亲眷干政这根弦他历来都绷得很紧,现在可不止是政,而是性命攸关的军。
这终究是以后的事,眼前这个难题必须解决,他刚刚得报,梧州近几日大雨滂沱,敌我双方都难以出战,他必须尽快赶去梧州督战。可不留个威信足够的人统筹东路,他走后的局势,还真难以把握。现在看来,只有严三娘最合适。
“此事未定”
李肆一时没权衡好,打了马虎眼,严三娘却是听出了他的犹豫,想到居然有了单独领军的可能,容光更是焕发,让一干男人都难以挪开视线。
“夫君我保证不乱出主意,就让他们提意见,然后选取最稳妥之策,拿不定主意的,就赶紧传书让你定夺。”
晚上,严三娘更是温婉逢迎,百般讨好李肆,就像只正绕着鱼缸打转的猫咪。
“满心就想着出馊主意,显烂本事,这样可监不了军。真有心替我,心思就得放在如何全军之上。”
李肆训斥着三娘,后者乖乖地低头听训,因为她听出了李肆语气松动。
“这次是特例,事情了结后,就乖乖回家呆着,讲武学堂也不准去了”
然后李肆提出这桩交易,严三娘眼珠子滴溜转了几圈,咬着嘴唇同意了,心中却道,此番就是要作得漂漂亮亮,让你能放心,以后总还有你分身乏术的时候,那时本娘子就在这里,看你还怎么矫情
“我这可不是矫情”
见她还在打着什么主意,李肆很严肃地说着,吓了严三娘一跳,这夫君,难不成会猜心术?, “一直不让你们掺和到大事里,也是怕害了你们。”
严三娘不悦了,难不成自己还能当妲己?也就九秀那条狐狸有那个潜质,哦,那是怕自己当吕后或者武则天了。
她脸色很难看,觉得李肆太不信任自己。
“权力是有瘾的,不分男女,不分好人坏人。一语定万人生死的权力,更让人过瘾。三娘,即便你再自律,再清醒,权力也会侵蚀你的心志,别急着反驳,那种侵蚀,可不是要勾引谁谁做坏人的概念,恰恰相反,更多时候,是做好事,做更多好事的心思,yin*着人超越自己的界限,不断追逐着权力,然后然后为保自己的权力,渐渐忘却了要得这权力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