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着,救命恩人正是羽林军左营代指挥使陈松跃,他是左营丁翼翼长,本已负了轻伤,可左营指挥使林堂杰战死,其他翼长非死即伤,把他这个最资浅的翼长推上了指挥岗位。
“陈指挥,甲乙两翼呢?咱们还能战”
守在坡顶的丙翼代理翼长朝陈松跃呼喊着,他们左营这两天来浴血奋战,伤亡已经过了三分之一,但他们却不愿退下,林堂杰以死洗刷了他自己的耻辱,而他们这些部下,可不愿让林堂杰白白牺牲。
“让开中路”
陈松跃面无表情地下令道,他也不想退,但今天冲上来这波清兵全是刀牌手,还用的是有些怪异的藤牌,让他们很吃了些亏,两翼六百多人才勉强跟对方千人战平,就这么打下去,不知道要付出多大代价。, “清狗变了战法,贾统制早有应对,咱们护住左右侧面就好”
陈松跃说话间,百多人正缓缓上坡,这些人步履沉重,手里提着的是怪异武器。
“交给我们了。”
一个大个子来到陈松跃身边,闷声闷气地说着,这是刘澄,老刘村人,羽林军白城营甲翼翼长。
“这可是你们这白城突击队的首战,可得好好争出脸面”
陈松跃半是不甘半是期待地说着。
“脸面?咱们不需要脸面。”
刘澄用套着链甲手套的手拍拍头盔下方,发出铛铛的清脆响声,竟然是戴着钢铁面甲。
一百多套着雨披的大个子登上坡顶,这时候左营已经放开了正面一个缺口,上百清兵一拥而入,想要倒卷左营防线的侧面,却跟这百多人正面撞上。
□铛脆响不断,这些清兵借着冲势,腰刀挥斩而下,却像是劈在了金铁之上,不,根本就是劈在了金铁上。自撩开的雨披里,灰黑的钢甲赫然入目,惊得清兵们下意识地退步,然后他们就又见到了对方头盔下那张只有两个丝网镂空眼洞的灰黑面目。
接着不少人的视野被猩红血色遮蔽,这些铁甲人抡起长短不一的斧头,噗噗劈上清兵的头顶或者胸口,冲在最前面的十多个清兵当场了帐,不少人都还没看清自己是被什么武器夺走了小命。
刘澄带着自己这支钢铁分队排成一条线,一步一个脚印,踏稳了才迈下一步,如一道钢铁堤坝,将冲破缺口的清兵牢牢堵住,还以无可抗拒之势,将这些清兵粉碎为一团团血花。
清兵下意识地用藤牌格挡,可这些铁甲人的斧头完全是将藤牌当作木材来劈,厚重斧锋毫不留情地劈裂藤牌,再啃咬在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