膺相识。
“雷知县不与那新会人共处”决然弃暗投明,可真是义举啊。”
众人来广州开会前,都被拉到新会去“参观”,过,得知这雷翰林居然就是之前的新会知县,都纷纷讨来见礼。雷襄苦笑不只,他确实弃暗了,但却并没投明”但对着这几桌英朝新贵,却又不好细说,只好把话题扯到李方膺身上。
“友看他是矫情,若是天王府径直找他去当官,他多半就没什么愁怨了。”
程挂径对这种书生可没什么好感,开口就刺到那李方膺的心骨里。
“方才在下听闻,新朝也要行永不加赋之策?”
雷襄很尴尬,以他的了解,程桂径无心之语,却是多少点中了李方膺的心事。李方膺之父李玉鋐失土未殉节,官名已经受污。日后回到清廷治下,不仅父亲再没官做,自己也要受牵连,仕途已然无望。但要效力新朝,李方膺又很是不甘,他不过是个秀才,现在这英华一国,秀才已经不是什么珍稀动物,去投效也不过当今刀笔小吏。失了前路,自然只好借酒浇愁。
雷襄跟李方膺有些同病相怜,但历过新会之事,还挨了一刀,有一种再世为人之感,如今娇妻就陪在身边,功业之心也淡了,就想着过一段快活日子,后事再不去想。
这会听到这帮新朝县官在谈政务,雷襄起了好奇心,想看看新朝施政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何止永不加赋。”,
程桂径“哼哼笑着,众人也都笑了,他们能参与到这一策里,都觉十分光鲜,事情能成,他们这一帮县官绝对都是青史留名之人。
“官府下乡!?官吏一体!?民设公局,课征入商?”
巴她起对雷襄很有好感,不厌其烦地作了细细讲解,半席过去”雷襄听了这一套连环招,只觉自己可能是喝多了,竟然生出幻觉。
“高山仰止。”,
想了好半天,雷襄明白了根底”震出一身酒汗,这可是绝古烁今之变革!但他很是不解”如此善政,为何外面没听到什么风声?
“此乃政务内里,到时与民人相关之事,自有公告,何须如街巷她语那般播传?”
巴旭起觉得这是很严肃的国政,干嘛要在外面传风声?径直闷头做就好。
“光纯兄此言差矣。”,
雷襄正色肃言,如之前还在翰林院那般,品头论足起来。
“此乃三千年未有之变政!我等还需细思,方能明白此策根底,知其善处。那些县乡旧吏,乡伸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