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敬当年在川滇大山助茶,做的是云南沱茶生意,不仅卖到福建广东,也向康巴藏区卖。格杂顿韩是木里部头人的儿子,也是严敬的老“客”。
格桑顿诛并不知道什么策妄阿拉布坦,但他父亲正在备礼,说是当雄的拉藏要跟谁联姻,他们这些头人得表示庆贺,而那谁谁又跟清人是生死大敌。
康巴藏区跟清廷的关系历来都是貌合神离,只要各部头人摆出奉清廷为主的恭顺杂势,清廷历来不愿多事。但汉藏乃至廉巴各部之间冲突不断,清廷也不得不介入,而具体手腕则还是扶一派打一派。
木里部在四川宁远府境内,跟前所后所部历来有收场水草之争。考虑到木里部跟北面雅州府的巴塘里塘部同为一脉,清廷地方官为压制势大且向来都桀骜不驯的巴塘里塘部,也不问事由,径直问罪木里部,欠下了木里部不少血债。
在格桑顿珠看来,谁找清廷的麻烦,谁就是他们木里部的朋发。当推的拉藏汗跟清延的死敌有了往来,木里部很高兴。但这事隔他们太远,有什么好处也落不到他们一个小小部族身上。透过严敬派往川滇大山重操旧业的伙计,格集顿诛得知了广东之事,于是直往梧州找到严敬,想借重李肆的力量。在清延跟拉藏汗周旋的时候,狠狠出口恶气,伸张自己的正义。
“天王第巴”
格杂顿珠继续用着别扭的称呼,严敬终于忍不住咳嗽出声天王就是天王,你凑个第巴算什么啊?
“不奶事的,格杂顿珠兄弟你的礼物我很满意,就不知道我该拿怎么回报你”
李肆倒是无所谓,格杂顿诛也没意识到自己带来的消息才是真正的礼物,他献上的是毛毡、牛皮、银饰这一类持产。而对这个木里部,李肆也没什么想法。首先是太远,眼下还鞭长奠及,其次是这木里部太小,也卷不起什么大风浓。格杂顿味话里明显透着的那股“咱们两方联手,把清人打得落花流”的味道,李肆只觉无奈。他也不好直白说哥们你醒醒吧,这个血肉漩涡,可不是你那几千人的小部族能随便来搅和的。
“鸟栓!大抱!如果我们木里人能有这些武暴,就能帮着天王第巴扯清人的后腿”
却不想格桑顿珠心火炽热,话虽直率,还带着小小校猾。
“光有栓炮可不行清人也有栓炮,可十个兵都打不过我一个兵,怎么用栓炮,还有一番大学问”
转念间李肆就定下了心计,就比照苗瑶的玫策处置吧,先把这个小小部族拉上自己的战牟。
格杂顿珠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