贲军攻城,觉得形势不至于那般恶劣。
“士气就是人心,怕的就是湖南的人心。”
李肆嘴里嘀咕着,一提到湖南民勇,自然就想到湘军,这是心理阴影。虎贲军能不能顶住”不仅关系到韶州安危,还关系到下一步的行动。可正手侧手都撤出去了,现在就只能坐等局势明朗。
梆州东门外,几道胸墙刚刚立起,虎贲军后营甲翼下的目长江求道正擦拭着自己的火枪。乌沉沉的枪管,硬而厚实的枪托,整枝枪还散发着一股刚出厂的异味,那是烟火加油脂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拇指一掀,药池盖咔紫弹起定位,这是道保险。扣动扳机,回力灵敏而有韧劲,药池盖弹回。再将龙头扳起,扳机朝前微微一弹,这就是待发状态,江求道感叹着工匠的精巧用心,再不是之前要拨动多余保险的设计。
指头在枪口转一圈,滑润无比,将枪刺插上,比划了个突刺的动作,江求道满足地低叹口气,总算有枝可以枕着睡觉的家伙了。刚从鹰扬军调到虎贲军时,发到手上的居然是枝由绿营鸟枪改造,被官兵们称呼为“雀枪”的玩意,弹丸都得自己磨,枪刺套筒也扣不上枪口,就靠着那鄙陋玩意,从宜章打到了绑州。,
永历式火枪,这是佛山制造局步入正轨后生产的第一批制式火枪,成军时临时拼凑各类火枪的虎贲军因祸得福,最先换装。枪长四尺,加上一尺半的枪刺,高出人一头,虽然比之前的火枪短了半尺,射击却更舒适,拼刺更灵便。整枪重大约八斤,也比以前轻了一乒多力,”
隐隐听到西面南面炮声轰鸣,枪声如雨,江求道抱住爱枪,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清兵从西面南面攻来,之后多半还要攻北面,他们这东面却是一直闲着,这枪再称手,却是没用武之地。
“翼长!”
手下人踏步致敬,江求道懒懒地起身,马马虎虎行礼,来人是他的哥哥江得道,现在已是左副尉代翼长,跑到他这一目的阵地上,显然是不放心他这个弟弟。
“江求道!别这般懒懒散散!敌人打上来了你也这模样么?”
江得道叱贵着自己弟弟,后者很没诚意地低头认罪。
“可不是我故意挑你刺,既然是我弟弟,就得拿出你比别人都得力的样子来!”
见弟弟一副叛逆模样,江得道恨铁不成钢地唠叨。
“知道啦,好歹我也是这一翼的圣武会导师,现在不是没敌人么?兵法云,一张一弛,文武之道,现在就得让大家尽量松弛,等开战了才能把劲绷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