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愤地低呼着,像是比那岳超龙还冤屈,事实上,他也确实比岳超龙还冤屈。
“四哥,仔细口车”
胤祥长吁短叹,却还不忘提醒胤旗说话留神。
“十三,还当你四哥是真的四哥,就别说在一边吹凉风!你老实告诉我,皇阿玛,是不是真疑上了我!?”,, 胤值双目赤红,虽然背着双手,勉力维持着雍容风度,可捏在背后的手却哆嗦不定,似乎有中风的迹象。出口的话也像是从两片冰凉铁板中挤出来的一般,既寒又硬,似乎要将脸色苍白的胤祥当面一劈为一一。
“四哥,你你真是没有动什么心思?”
胤祥却答非所问。
胤值楞了一下,像只受伤的猛兽,低沉地咆哮了一声,急跨两步,冲到墙边,摘下墙上悬着的长刀,那还是康熙赐给他的偻刀,铿锵一声就拔出了鞘。
“哎哟我的妈喂主子!主子!”,
在房门外一直偷窥着动静的太监苏培盛吓得魂不附体,咕咚一下就撞了进来,想要抱住胤旗,他还以为胤植怒极攻心,要挥刀伤人,伤这雍王府里随便一人都可以,伤到主子自己或者十三爷可就麻烦了。
哗啦一声,胤旗却是将长刀倒转,刀柄递给了胤祥。他鼻孔喷着灼热之气,咬着槽牙,对胤祥恨声道:“你也不信!?那你就劈了四哥我!瞧瞧四哥我的心窝子,到底是红还是黑!”
胤祥接过刀,再一把夺过刀鞘,一边插刀入鞘,一边摇头苦笑:“我自是信四哥的,就是四哥当时再献上的那一策,真是昏了头啊,那不是送上活证么。”
胤值楞了一下,接着如泄了气的皮球,颊然瘫在椅子上,几乎是在低低哭诉:“十三啊,我真是昏了头,对你撤什么气呢?当时皇阿玛刺了我那一句,还是你在周护我。可我的确没有多的心思啊,我就觉得,该换个法子对付那李肆了,这般硬打,每打一场,就让那家伙壮大三分,划不来啊。”
胤样将刀丢给已经瘫在地上的苏培盛,眼角也见了泪花:“皇阿玛真的振作起来了,他被李肆完全打醒了,之前陛见,你就没注意皇阿玛那红润脸色,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吗?他又是那个四十多年前对战三藩的皇阿玛了。可那时候的他,不仅心气足,也格外的多疑。”
胤值一拳头砸在桌子上,不甘地泣声道:“我当然见着了,我还在他那像是海东青一般的目光下坦然以对,我没异心!我可是用足了力气去帮那十四的!为什么要归罪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