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军队和科技研发的花费,在教育、jiāo通和其他公共设施上,也急需海量资金。英华新得和计划要得的地盘,都不可能提供太多赋税,甚至还要中央补贴,这些银子自然都得着落到工商身上。
一年之内,工商总会在英华境内不可能贡献出如此巨额的税收,李肆只好把目光投向南洋。
此时的南洋,还不是百年后列强渗透已深的南洋,不列颠人正一门心思在莫卧儿王朝身上吸血,法国人在东南半岛有诸多尝试,却屡屡碰壁。西班牙就守着菲律宾埋头经营,荷兰被逐出台湾后,就在印尼和马来亚一带经营。列强的殖民疆域还未将南洋填充完毕,在东南半岛,深受华夏文明影响的诸多民族都还有与殖民者对抗的力量。
这是南洋最hun乱不堪的时代,殖民者、土著、海盗,还有明清jiāo际时代投奔南洋的海量华人,在这个hun沌的疆域里各展神通。李肆正是怕动作太明显,搅得南洋衍进到未曾预料过的局面,特别是推动欧洲列强提前凝结“东南亚共识”,所以还只是以南洋公司为伪装,将自己的力量探入这个hun沌疆域。
即便如此,英华占着南洋贸易通路的命脉之底,携着南洋任何一方势力都不可能单独抗衡的实力,用上小半心力,都会让南洋局势大变。李肆只希望自己能抢在时间前面,把握住南洋局势。
所以这一趟南洋之行,本质上是一次英华背后推动,以南洋公司为旗号的贸易之旅。南洋公司主动带生丝、丝绸、茶叶、瓷器和钢铁等商品出门贸易,先期目标是广南、柬埔寨和暹罗这片列强渗透不深,华人势力颇重,上层统治者对华夏还算恭敬的区域。
行动期间,英华海军一面护航,一面测量,搜集海流风向水文资料,建立成熟商路。而吴崖所领陆军则要守护南洋公司在几地所设的货站,同时视情况许可,以扩大英华影响为目标,chā手当地事务。
李朱绶所领文官接受了这解释,再不多言,接着会议转入实务。
结束了普仁殿的“表演”,李肆换上惯常穿的红衣军服,跨上战马,领着龙高山和格桑顿珠等shi卫绝尘而去,直奔黄埔书院而去。
李肆在普仁殿面对文官们的抱怨时,安九秀也在黄埔书院的四方楼立,隔着珠帘面对一帮洋人,李肆进到四方楼的贵宾厅时,正听到一个拉丁语腔调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不管是教宗特使,还是澳门总督特使,李肆不想现在就直接面对他们,晚上一天,形势就明朗一分,和他们直接对话时的地位就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