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瞒皇阿玛呢?那李肆分明就是在对我施离间计”
胤禛是孝子,对文成武德,英明神武,睿识齐天的皇阿玛,那是满心服帖,他是真心好男儿,绝不欺瞒自己阿玛。
“是吗?,
胤祥和李卫都看住了他,没发声,可那目光却再清晰无误地道出这一问。
当然“不是,最早他去广东,就开始欺瞒康熙,从广东脱身,也是靠着跟李肆心怀默契。之后虽然坚持向康熙进谏,要以霹雳手段,决死之心对阵李肆,却抱着以此策登位的心思。
至于皇阿玛那伟岸的形象”
胤禛闭眼,脑海里闪过之前康熙踹自己时,扶住那瘦弱无力身躯的感觉。那是个“糟老头,自大昏聩,优柔寡断,色厉内荏,躺在往日的丰功伟绩上睡大觉,不被打得鼻血长流绝不清醒。
皇阿玛“的确昏聩!居然选了十四,他居然选了十四!宜章之战一败涂地,屁事没有!眼见湖南之战,又将是场败局,他还自以为靠着三四个月仓促练成的火器营能打败李肆的强军!?还指望十四靠着一场战功,顺利地拿到那个位置!?
胤禛脸色忽青忽白,期间还夹杂着红晕,变了好事天脸,他扫了一眼李卫,再看向胤祥,语气无比坚定。
“这大清朝势若危卵,众人皆醉,连皇阿玛都醉了,我胤禛还清醒着!这一国之责,除了我,还有谁能背!?,, 畅春园清溪书屋,康熙正佝偻着背,朝大学士和两个兵部尚书高声唾骂,看书案上摆着的不是奏折,而是一部书稿,该是闻得急讯,才临时招来臣子商议。
“杨琳,该杀!从两广一路退到贵州,现在连贵州都占不住脚,居然被打跑到了重庆!他这两广总督当得真是舒坦啊。还有那郭瑮,昆明守不住倒罢了,他为什么不能朝南面退!?即便退进缅甸,也能征召缅甸藩军再打回来!他为何要退进四川!?,
康熙说到恼处,手臂一挥,书案上大叠哗啦飞洒而下。
“现在可好,四川一省,聚了三个总督!朕是一片仁心,可真别当朕不会杀人”
康熙是气得快糊涂了,下方的大学士和兵部满汉两尚书也都心惊胆战,怕的还不是康熙,而是李肆的兵锋。 施世骠的八百里加急已经报上来了,荷兰人失利,自军未损,双方战个平手。施世骠这么说,到底该怎么信,康熙还在犯嘀咕,湖南延信的奏报也接踵而至。说李肆亲临衡州,自己背靠衡山孤道,独木难支,已撤到湘潭,等候胤祯大军。
一口气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