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王之一。被康熙点中,领着陕甘马队、陕甘督标火器营和京营汉军旗火器营这支人马,有马有枪有炮,是此战的核心主力,对康熙的谋划自然有更深的领会。
“皇上乃万金之体,自然不会亲上战阵,我们这一军就是最后的底牌。眼下前方兵马还未施出全力,贼军也未显败绩,我们就不能轻动更何况贼军还有一股正攻常德,难保不会转头东进,直袭岳州圣驾。我们守在长沙战场外,一双眼睛可是要瞅两处的。”
巴赛也是宗室,讷尔苏和他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可听说贼军已经占了天心阁,长沙城危在旦夕啊。”,
巴赛很是担心,最初康熙分遣四将,并未作统一布置。反正康熙就在岳州,直接统领各军,也没必要。可眼下战况胶着,不仅巴赛,讷尔苏这一军之中,想着急进长沙战场的人可不少。
“长沙贼军想要长沙,早就拿下了,不过是以其作饵而已。皇上也没把长沙看在眼里,鄂伦岱能守就守,不能守正好拿了他的脑袋。”
讷尔苏不屑地冷哼道,贼军拿长沙为棋子,皇上也视长沙为棋子,这番对弈,一般军将可是看不透的。
“那咱们就只能坐等?这般被动,皇上就没更深的谋划么?”
巴赛对战局依旧不怎么理解,讷尔苏摇头,一手指向舆图上的长沙。
“咱们跟贼军,眼下是一个争上下,看谁出尽底牌的局。我们是一张底牌,西面正奔常德去的一股贼军也是一张底牌”
讷尔苏的手指滑向长沙东南。
“可皇上手里不止我们一张底牌,这里还有一张。”
看着那位置,巴赛眼睛眯了起来,“妙啊,贼军也该是想到了,但偏偏他们却无力照应,谁让他们直愣愣前出到了长沙呢。”
讷尔苏点头:“所以呢,我们这股兵马,真正要打的是西面贼军那股羽林军,皇上料得通透,那股兵马引我不动,必然要转头东进的。”
巴赛心中也有数了:“看似一个棋局,实际是三个棋局套在一起。贼军只要乱了阵脚,三局合一,那就是兵败如山倒啊。”
讷尔苏拿起一个果子,喀嚓啃着,边啃边说:“所以长沙城那里,这般打着就好,长沙城丢了也没什么,到时贼军还不得不为占城,全军入长沙,正好断了他们后路。”
巴赛看向舆图上,长沙之南的那一点,正是衡州。心说这是三局之根,可要是这张底牌没能撼动贼军,那该怎么办呢?
夜色已深,一日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