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正在吵立明禅位,工商总会本是一体反对的,可现在有人就起了心思,想借这事闹腾一下。
“怕不是闹腾,而是跟那些文人一般德性,想借着虚君,跟文人勾结,效仿明时东林党旧事,求得诸多便利,少纳税甚至不纳税吧。”
韩再兴平日说话行事粗鲁,可不管是在黄埔讲武学堂里,还是在英华军中,学习一直没断,历史更是军官们必学课目,一眼就看透了这动静的根由。
韩玉阶点头,英华倡工商,给了商人历代未有的便利,但因为把规则摆在明处,也给了商人下了历代未有的束缚。想要做大事业,以往那种攀附权贵的处世之道渐渐无用,就得在生意本身上挖空心思琢磨,很多豪商世家都感觉吃力。一些人奋进,不管是转业,还是在南洋公司下力气,反正是削尖了脑袋朝前走。一些人退缩了,把银子当作本钱,丢给英华银行乃至三江投资,坐等食利。一些人却还不甘心,总把心思放在权谋上,想挣脱乃至打破李天王凝出的这个局面。
忧虑也浮上韩再兴的心口,父亲面临的局面的确很危险。儿子是三贤党,工商总会又有人搞这般图谋,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会怀疑,自己父亲是不是在背后推波助澜?
现在英华还是草创时,天王府内部还没什么倾轧,李天王也是对外狠辣,对内仁厚。可此事损及天王权柄,以天王在康熙盛世都能崛起的英明,处置此事可绝不会手软。, 越想越怕,韩再兴不仅酒醒,额头也出了汗。 “父亲最好辞了会首,稍后有机会觐见天王,我也会设法跟天王说上两句。”
韩再兴的建议是为家族安全计,韩玉阶点头,他可不是不知进退之人。当年李肆在清远遇刺,跟他有关,之后还依旧重用他,韩玉阶已觉不胜惶恐。上位者的信任是有极限的,而他已早到了顶点。
九月十日,李肆在普仁殿偏殿召见韩再兴这一批要回黄埔讲武学堂继续进修的军官,他一脸清减,显出这段时日很是操劳。
“听说你们自称是黄埔零期,有这份心气,很好。不止是你们,之前短训班的学员,都要重新深造,为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李肆和声问着,众人互相看看,韩再兴原本是他们的意见领袖,可因为心中有事,没有抢这脸面,于是都有些踌躇。
何孟风站了出来,“禀天王,我等虽经短训,但时日短,所学不成体系。战时对部下把控依旧不足。长沙一战,跟天王弟子相比,辖下所部伤亡甚重,因此需再学再进!”
李肆满意地点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