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枢密院军情司、海关、中书省工商总署、尚书省刑部、户部的人接距而至,甚至中廷禁卫署的人都出现了。这些官员都爬上了胡汉山的旗舰,济济一堂,相互攀误着,让胡汉山和白正理郁闷不已那种自家就是来打酱油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最后来的是琼州知府冯静尧,以四品之尊成为这个“观察团”的魁首,不止是官衔高,此人还兼着枢密院塞防司郎中的职衔。
这个刚从昌江知县提拔起来的新贵一身职务很是怪异。英华现在没什么塞防,而琼州孤悬海外又怎么去管塞防?不了解底细的人都认为,这个塞防司郎中就是个虚衔,可胡汉山却知道这事的底细。这涉及一桩绝大机密,不久前才由皇帝陛下发下绝密谕令,胡汉山还是受令之人里职衔最低的一个。此次带着香港分队,借澳门之事演练海域封锁,也是为将来执行这道谕令做准备。
见到了冯静尧,胡汉山终于忍不住问:“冯知府,难道这事跟那事还有关联?”
冯静尧默契地一笑,将胡汉山拉倒了偏僻之处,低声道:“怎么没关联?陛下登基,百业待兴,就先得作一番大扫除,扫帚拖布一齐上,总得算清楚南洋这片山林里藏着的虎豹蛇虫,到底是个什么反应。。”,
他指了指远处的陆地:“澳门是头一个,澳门地方虽然是咱扪的,可人都是洋人,怎么处置这些洋人,整个南洋都在看。陛下说了,就得在澳门立下咱扪英华行事的现矩,让各方势力都看明白。”
胡汉山皱眉道:“现矩,南洋还能有什么现矩?”
他有力地挥着拳头:“谁船大、船多、炮多,也就是谁的拳头大,就得听谁的话!”
再有些不悦地看向冯静尧:“老冯,你也是禁卫署出来的,管着好几万旗人劳工,来回杀了好几拨,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难道你也要学朝中那些腐儒,要对洋人讲什么仁义道德?”
冯静尧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不是讲什么仁义道德,是讲理。光知道用拳头,那是莽汉。你只用拳头不讲理,一时打服了人家,人家靠着理纠合在一起,那就是无尽的麻烦。”
胡汉山脸肉继续扭曲:“理?理不也是打出来的么?哦,我明白了,你是想用洋人的理,跟他们拼口舌功夫?那些个法啊、约啊、惯例啊,能不绕死咱扪?。”
冯静尧叹气:“你这脑子,除了拳头就是拳头了?一手拳头一手理。先用拳头打倒他,再跟他讲理:让他觉得真是自己的错。或者是先讲理,他听不进去,再用拳头打倒他,逼着他学会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