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调怪异的呼喝响起片刻后,数十名戴着斗笠的兵丁将袁应纲等人围住。
“嘿嘿,好大的胆子敢在我上国天官面前辙野!还有啊,这界石是怎么回事?不想活了么!把你们陈大目叫来!”
县尉显然熟悉对方来历,更为对方如此肆无忌惮的行径而暴怒如雷。
“陈大目走了现在是阮大目管事,他说了界石就该在那里。”
对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显得格外蛮横。
县尉朝这帮交趾兵丁咆哮了好一阵,得来的却是如林梭镖围逼,他不得不对袁应纲低声道:“袁郎中,咱们还是先撤为好。”
袁应纲哈哈一笑,显得极为开心:“先派人回去通报,至于我么,、,
他朝那帮兵丁吼道:“本官脚踏之处,就是我中国之土,有种把我抓了去,抓了去!”
那帮兵丁可没被他这官威震住,利索地就围上来绑住,县尉跟部下大惊,正要拔刀举枪,却被袁应纲吼住。
袁应纲看住这帮交趾兵丁,笑得格外狰狞:“你们犯了一个大错。”
黄埔无涯宫大中门外西侧,马车密密麻麻挤满了“停车场”。马儿膘肥体壮,车子蛮金镶银,格外华丽,车中人个个华绸玉带,满手琳狠扳指,挥着的扇子上或字或画,落款都是名家。
这些人下了马车,相互热烈地打着招呼,一同朝大中门行去,其间一对父子模样的人物,更惹来无数人侧目和招呼。大盐商沈世笙沈复仰父子,在广东工商界可是鼎鼎大名。父亲继续操特盐业,儿子则在基建、作坊、车船等各个新行当钻营,既占了稳,又抢了新,家业蒸蒸日上。
“父亲,继续把银子按在田产上,那可是一桩大错!”
沈复仰一边应付着众人,一边低声对父亲说着,他事业也忙,已经很少能跟父亲当面交流。
沈世笙皱眉道:“李官家此次摆千商宴,也该是为了广东地价之事,可依着李官家的行事,怎么也不会为难咱们,你是在担心什么?”
沈复仰道:“官家当然不是要为难咱们,儿子是担心会失掉机会。父亲把流水银子转了十凡万到田产上,到时候眼瞧着机会送上门,咱们银子还不够使唤。”
沈世笙道:“不止是为谋利嘛,咱们沈家生意做到这个地步,也该给家中留点百年产业了口赚再多的银子,也难留到后世。”
沈复仰摇头:“父亲,现在什么年月了,老想着百年产业。百年产业是作出来的,不是守出来的。您一下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