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华军也会留下人马驻守,协调两国军民关系,重任在肩啊。”
进了衙门,贾昊对那帮文官的首领王延拓这般说着,新的谅山道第一长官就由这个王延拓担任。
“贾都督之令,小人怎敢不尽心办理。只是东西两面,还有郑家余孽,大军不去清剿吗?”
这王延拓本就是个“明三代”,满清占华夏以后,大批明人逃到了安南,其中不少都是饱读诗书的儒士,后代在安南一国里也占着举足轻重的政治地位。当然,这些要虽顾念自己的明人血脉,却已经视安南为自己的母国,毕竟家庭根其扎在了这里,再难动弹。
贾昊不以为然地道:“西面高平有莫家之后出面料理,东面暂时不必管,入交趾的可非这一路大军。不出三月,郑家必被连根拔起,今后的交趾,再无站皇帝。”
王延拓打了个寒噤,英华还支持莫家!?
细思北面这陡然崛起的大国,竟然出动如此大军,对效忠了解也如此深,到底图谋为何,王延拓自然是不信贾昊的说辞。英华要扶住黎朝这个坐皇帝,怕不是让黎氏站起来,而是他们想替郑家,来当这个站皇帝吧。
王延拓鼓起勇气,意有所指地道:“就怕咱们外人,不怎么能站得稳啊。”
他家族都是汉,虽通京语(越语),但没忘掉乡音,这番变换身份,以汉人自居,还是在试探贾昊,到底英华对交趾有什么企图。
贾昊看着王延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放心,我们官家,除了对国境线有些意见外,绝无吞并交趾之心。官家希望,英越两国,能平等相等,世代友好下去。你们大可以堂而皇之地用大越国的名号,我们没意见。”
王延拓欣慰之余,也赶紧摇手,那可不行,即使英华还没光复整个华夏,可终究是中原上国。历代大越皇帝,都只敢对其他小国称皇帝,可不敢在北面上国前摆谱,总得以外藩小国自居。
贾昊笑得更深了:“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何必在意?好吧好吧,这些事之后有我们的越南通事来办理,什么礼制一类的东西,你们都去跟他谈。”
如贾昊所说,几乎就在同一日,清化东北,十多艘高桅大船停泊在勒场县东面海域,数十会快蛟船拉起无数洁白尾迹,朝海滩疾驰而进。滩头上已有不少人登陆,穿着深蓝制服的伏波军官兵正严格依照条例,在伸展防线,架设胸墙。
“清化是郑家老巢,下手就没那么多顾忌,狠狠地干!安南官员会帮着擦屁股,不必担心。”
一艘形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