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国法和秩序为重。
刘兴纯和萧胜的观点是另一个极端,在他们看来,邓小田居然烧旗妄喊,反心昭然。不从重惩处,会有更多的邓小田跳起来。他们可不是日子过不下去,历朝历代,都有喜欢打家劫舍,自称好汉的反贼。
李朱绶最擅的是权衡,他的意见就是那套“传统智慧”。
李肆初时也没多想觉得这个方案还算可行。可看到《越秀时报》、《士林》以及《工商时报》等报纸不约而同都在谈国法与帝王的关系,心中就是咯噔一响。
他忽然意识到,真要这么干儒党和民人依旧不满意,因为邓小田还是得死。而贤党也不满意因为李肆扰法,违背了他关于“国大于君”的承诺。同时工商也不满意,因为这意味着李肆向破坏规则的儒党和民人妥协。
道党自然明白他的苦衷,可这般权衡,不符合道党关于“中庸”的治政原则,那就是循道而行,不偏不绮,而不是各打五十大板。
众人沉默,是正在酝酿说辞,积蓄精神,准备在李肆驾前好好来一番争执,这就是李肆感受到的压力。原本这般情形,自十一位宰相的内阁初见雏形后,就已经屡见不鲜了。众人经常为部门调整、预算收支吵架,习惯了在李肆面前表露清楚立场,然后等着李肆圣心独裁,以统揽全局的胸怀和超前于形势的眼光作出评断。 ,
但现在这事,李肆心中没了底,他还没做好准备。此事很容易偏题,话头一拐就到了贯穿人类历史的终极问题,贫富和阶级的冲突。他也不想在这个正要带着大家一起谋富贵的要紧关头,让贫富冲突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问题,然后由此及上,来动摇他刚刚捏成雏形的国家。
见李肆也皱起了眉头,萧胜抢先道:“诸位该是还没思量好,那么先议我们枢密院的军费案吧”
众人松了口气,这个话题的确有些麻烦,先扯扯淡吧,萧胜这话说得文绉绉的,其实就是要钱,要更多的钱。
萧胜一大岔,李肆心中一动,他隐隐有了个想法。
这时萧胜又开始重复之前他对李肆提到的新形势,这也是他急急赶回来的原因。他一直在负责东南前线事务,包括福建和台湾。这一年来,雍正是几乎放弃了福建,就丢给施世膘自己打理。得了便利的施世膘造快枪快船大炮,扩民勇练兵牢牢守住了台湾府城,压得朱一贵和杜君英频频向英华求援。
但这都是小节,施世膘终究无力控制海疆,他依旧处于守势。可欧人一方有了异动,萧胜从私人途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