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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他要对老八开刀,动静可能很大,所以不愿有外在干扰?罗堂远说了一件事,似乎与此有关,说在拉萨审问准噶尔俘虏时,有人说青海那个台吉会投准噶尔。但青海之事隔得有些远,不该值得雍正这以上心。
情报不足,此事以以继续深想, 李肆收回心绪, 目送载着鄂尔泰的快蛟船离去,开始思考又一个问题,接回盘金铃后,此事该如何了结呢?
武昌府,总督衙门后堂偏厅里,马见伯正坐着等人。他恢复了一些血色,但眼神依旧恍惚,这是扯直了睡足两三天的结果。可他心神完全清醒,脑子也转着一个念头,此事到底会如何了结。
不多时,一个清瘦老者现身,正是湖广总督张伯行,马见伯起身打千,张伯行扶住,正要说什么,马见伯却道: “之前所移人犯, 有劳制台处置。下官相信,制台定会奉公而断,下官还和有公务告辞!”
他己下了决断,拍屁股走人!
到了武昌府,交了人,得了休息,几乎快绷断的神经松弛下来,马见伯细一回想,已基本明白,自己冒死一博,却真是抓了个烫手山芋回来。可此时后悔也再无用,不管是不该在天庙抓盘金铃,还是该就在安乡交给鄂尔泰。
万幸的是,自己终究还有个能找下这桩祸事的上司。张伯行是个清官,是个寻常官员眼中的二愣子,他该是能体会白自己一心为国的用心。由他处置盘金铃,应该不会像鄂尔泰那几个家伙,总给他一股市侩的恶感。
张伯行如果真要放掉盘金铃,他也认了,就当自己空欢喜一场,平白丢了数十个心腹部下的性命。如果丢开立场,盘金铃这个人,他是怎么也不愿为敌的,她让他想起了自己见过的那些在在青康旷原苦修的高僧。盘金铃眼中那清澈,就如他们一般,蕴着透悟和深深的悯怀。
但他怎么也不愿当面听到张伯行将这个决定说出口,只好拱手而别。
看着马见伯如落荒而逃的身影,张伯行楞了好半天,才一叉腰,挥着席子骂道:“马见伯!靠你这搓逼驴蛋靠!”
张伯行并非穿越客,他是河南人,所以才会骂”靠”,这字其实就是“操”他当然得骂,虽然对盘金铃知之不深,但身为前朝孤臣,政治智慧可比骂他白痴的那些人高多了。听了师爷大致解说,他就恍然,马见伯丢来的是一个烫手山芋,还是特大号的。
现在马见伯这白痴一觉睡醒,终于回过了神。看他脸色,已经知道自己桶了马蜂窝。而这混帐倒是光棍,一拍屁股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