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船的两门“神仙炮”作出了巨大贡献,它们的轰击几乎尽数命中,接近一尺厚的船板被利索地洞穿,在那条外形仿自盖伦船,搭着硬帆,载着口到12到16磅炮四门,佛朗机和大发贡三四十门的大船内部造成了严重的恐慌。
可这两门“神仙炮”的炮手们却没认识到自己的功绩,他们对自己只能在对方船板上凿出小洞的情形分外沮丧。
“朝着水线处打吧让他们分出人去勺水也好”测炮员给他们打着气,炮手自我安慰说,总算能有点用处。
打了两三发,这机会也没了,对方的后船已轻扑了上来,罗五桂招呼着僚船满帆,跟对方拉开距离。
英华海军的作战思路跟人力现状紧密相关,那就是非无必要,绝不打接舷战。罗五桂这两条小舰上不过三百多人,对方估计一条船上就有这么多人。
两条海鲤舰划过弧底,再逆风而上,跟四海船队并肩而行,淮备再抢上风,依样画葫芦,啃住这个船队的某一条船,继续以多打少。
圣道二年十二月八日,东山岛外的海战持续了数小时之久,之前差点被袭击的福建商船队,一面派出小舟回东山岛报警,一面就在战场远处围观。他们船虽大,也有炮,却是薄皮大馅货,对付一般小海盗还成,这种海战可无力搅和。同时他们也不能避开战场直接开溜,英华海军是胜是败,决定着这趟行程安不安稳。炮声震天,硝烟如云团般浮在海面,观众都觉大饱眼福。
应天府,白延鼎步出刑部大牢,心中思绪纷杂,没上马车,就一身便装,带着侍卫在广州城街头溜达。他现在管着南洋舰队昆仑分队,此次本是回香港九龙湾,查看一批战船的装炮工程。借这机会请了假,淮备在黄埔或者广州城内置下新宅。
回了香港,才知道范四海的事,托关系得了面会范四海的机会,一番交谈,心中很是沉重。
“不说我跟范老大的交情,萧老大跟他也有来住。之前海军在福建和南洋招的大批人手,不少也曾受过范老大的照应,我记得范老大的一个铁杆兄弟,叫什么五桂的,也投到了海军里。。以咱们海军的立场看,范老大可不能真让工商总会给搞了”
白延鼎一边散步,一遍犹豫,想着是不是说动萧老大,直接跟皇帝进言。
刑部大牢就是原本的广州府监.紧邻满清的广东巡抚衙门,现在的应天府衙。不知不觉,白延鼎就溜达到了北面的越秀山,这里已被辟为公地,供城中市民游玩。
“此事非论功利,而是论公理!杀人偿命,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