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广东商人施手腕下了牢狱,听说南蛮的朝堂也为之闹得沸沸扬扬。
雍正训斥之后,就开始神思不属,等按下心思,才见王搂已下跪请罪。雍正紧抿嘴唇,蓄足了气,重重从鼻腔里喷出了一个冷哼,震得王搂打了个寒噤。
见着王搂躬身而退,雍正心道,论及治政,李肆啊,你还是少了大气魄,大手腕。为君者,怎能优柔寡断,为臣下之声所牵绊?看你所行之事,也是亘古至今所未有过的,不杀得血流威河,又怎能压服人心?我所行之事,跟你不在一条道上,可这三项新政,也是亘吉未有的,我都准备好了用十万人头铺路,你昵?
等等,雍正心思转到了另一层,脸色有些发白,李肆可不是没杀过人的,大清官员、军将、兵丁,据说还在南洋大开杀戒,情形若是放在大清,怕是要惹得朝堂群情激愤。李肆更不是心慈手软,广州上万旗人,在石禄受的罪,茹喜可是亲身经历。还有数万绿营战俘,被驱赶到南洋垦荒,以这等行事,后世史书,怕是也要给李肆扣上一顶“酷厉”的帽子。
接着他脸色转缓,这并不是心志狠厉的证明,杀外人自是没负担,杀自己人才匙思绪深入某个被他冰封的角落,雍正咬牙,使劲按着那让他呼吸艰涩的念头,但却怎么也按不住,那一夜的情形就在眼前飘飞。
“万岁爷!万岁爷!西北军报!”
王以诚的急呼由远及近,若是平日,这般呱噪忙乱,雍正早就发落下一顿板子,可此刻雍正却是无心追究,不止为帮他驱散了心魔,还因为是他最关心的西北战事。
展开折子,这是年羹羌的奏报,细细看下去,片刻后,雍正脸上升起浓浓红晕。
“好!好!罗、藏丹津授首!联终于可以不必再看西北了!”
他激动难抑,在年羹尧的折子急急批下。
年羹羌接连为他评定藏地和西北,让他有了压制朝堂,拍死十四和老八的底气,在他看来,他这个位置之所以能坐稳,全都是年羹羌的功劳。此刻他对年羹羌是满心感激,如果此刻年羹羌在他面前,朝他讨要一个王爷,他都不会犹豫。早前年羹羌跟老八和十四的勾搭,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你为联所立之功,有如擎天巨柱,联真心不知该何以回报,你就是联的恩人,雍正每日批奏折,少则四五千,多则上万,换在李肆那个时代,完全可以在挣全勤奖。如此文字量,自然不及琢磨,大多都是心里怎么想,笔下怎么写。这随手一笔,比早前年羹羌收藏地时的赞语更进一步,雍正自己也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