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屑的语气道:“那辫子,不过是蛮族侵占我们的土地,奴役我们的人民,逼迫我们效仿他们而留的发式,到现在也不过七十年的历史,跟我们赛里斯上溯五千年的历史相比,根本就微不足道。”
也不知是哪里触动了国务大臣的心绪,他发出了无比深沉的感慨长叹,眼角还隐见泪光。
郎世宁附耳道:“葡萄牙在一百四十年前被西班牙吞并,七十多年前才复国。”
小谢哦了一声,眼中闪起异样的光芒。
花瓣漫天洒着,再度涌起的喧嚣,裹着使团,来到了迎宾馆下榻。
被葡萄牙人的热情和欧陆异样的气息熏得有些脑袋发晕,使团诸人都还如坠云雾,郎世宁一脸打探到了小道消息的模样对小谢道:
“葡萄牙人以为咱们是来签订直航贸易协约的”,
本是放松到了极点的小谢,如猫儿被踩了尾巴,眉毛顿时直了。
紧急会议上,这事一说,众人才恍然,怪不得葡萄牙人这么热情呢。他们在亚洲已被挤得没了地盘,路过果阿时,也难见贸易商港的繁盛。如果英华海商直航葡萄牙,不,这不太现实,仅仅只是直航果阿,葡萄牙人就能在亚洲贸易棋局里打个翻身仗。
在这个大棋局下,澳门乃至安南葡人的待遇,都已是小事一桩。
把这消息品了好一阵,鲁汉陕咬牙道:
“这是把咱们当棋子耍了?,。
其他人也都明白了,这不过是葡萄牙人在造势。直航果阿之事,完全破坏了欧罗巴人在亚洲的贸易布局,就没可能实现。使团这趟行程,没在巴达维亚跟荷兰人通气,他们很难出马六甲,没在加尔备答足艮不列颠人通气,他们在直布罗陀就要被扣押。欧人对贸易路线和把持和划分,几乎是当作了国土般看待。
葡萄牙人搞这一出,不过是将他们这使团当作了砝码,跟欧罗巴诸国争夺亚洲利益的砝码。与此同时,也是营造出一股双方走得极近的假象,让欧罗巴诸国对使团心抱警惕,从而让使团只能倚仗葡萄牙人跟欧罗巴沟通。
唐孙镐怒声道:“果然是只知商贾事的蛮夷!就不怕我们这棋子,砸了他的棋盘!?“小谢嗤笑道:“出发前,我们通事馆就作过研判,这样的形势,并没偏离太多。“他敲着书案,指关节落在那张欧罗巴地图的葡萄牙上,刚才国务大臣对他所言的历史变幻有所触动,让他隐有所悟。
小谢悠悠道:“我们来自赛里斯,我们是神秘、高贵、富足、强大,温文尔雅的赛里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