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摄政王特使,一位尊敬的侯爵先生上前迎接时,赛里斯的外交大臣用非常优雅的礼节回应,双手并掌,深深鞠躬,那样的礼节我曾经在黄先生那见到过,只是没有外交大臣那样肃穆和庄重。侯爵先生似乎不太适应自己被如此尊重,有些手足无措,还是在陪使的提醒下,也弯下腰去,总算没有出丑。”“接着赛里斯人的行动让人疑惑,他们面向东方,整齐跪倒,依稀有些像是穆斯林的祷告。可葡萄牙人翻译了那位外交大臣抑扬顿挫的祷词之后,大家才明白,这是大臣在向万里之外的赛里斯皇帝禀报自己的行程。尽管这只是一种形式,但在整个使团虔诚而肃穆的气氛中,我依稀感受到了一种跟宗教和欧罗巴王权都截然不同的信念”
孟德斯鸠正写到这,人群忽然骚动起来,原来是外交大臣跟着摄政王特使到了远处的迎宾礼棚作最初的礼节性沟通,而那些武士,以及外交大臣属下的一些文官则留在原地,跟迎宾者们作着闲谈。这引得码头上的欢迎人潮都涌了过去,想更近距离地接触赛里斯人。
孟德斯鸠自然不甘人后,堪堪挤到些赛里斯武士身前,就被人潮撞倒了。眼见这位未来的伟人就要跟其他六人一样,丧生于波尔多踩踏事件中,一个年轻人及时将他扶了起来。,自报姓名,感谢过这位年轻人的救命之恩,对方眼睛亮了起来。
“孟德斯鸠先生?我父亲曾经提起过您,说您是他最值得尊敬的一位同行,当然,他尊敬的可不是您在法庭上的表现。”
“您是”
孟德斯鸠不认识这位话力洋溢的年轻人,但听他这话,似乎也是地方法院这个圈子的贵族。
那个年轻人笑道:“我是弗朗索瓦,马利,阿鲁埃,如果您读过《亨利亚德》的话,就该更熟悉我的笔名,伏尔泰。”
这个笔名跟记忆中的巴士底狱名人录联系了起来,孟德斯鸠讶异地道:“你这么快就出狱了?”
伏尔泰点头道:“我熟读过《孔子》,摄政王需要了解赛里斯人的顾问,把我的刑期缩短了。”
孟德斯鸠一把抓住他:”我对赛里斯人也很了解,还需要李问吗?”
李肆曾经给过小谢一份名单,嘱咐使团要跟欧罗巴某些名人多联系,但名单上只有牛顿等人,并没有孟德斯鸠和伏尔泰。在李肆看来,这些启蒙主义的领头人,跟英华接触后会对历史产生怎样的影响,他可料不淮,对英华自身到底是好是坏,更是说不清。
因此小谢对接待自己的这帮人里到底藏着什么神奇,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