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摄政王被使团所营造出来的赛里斯印象迷惑住了,依旧以为英华还是那个内敛、保守而不懂欧罗巴,没有放眼寰宇那等心胸和目光的古老帝国。李肆那封国书所起的作用也很关键,“赛里斯皇帝”放下身段,跟法兰西平等相待,甚至以热情洋溢的崇仰之词威赞法兰西的辉蝗和强大,这让摄政王和国务秘书等执掌王国权柄之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为维护住这个形象,小谢没提跟法兰西签署有关协约,乃至在法兰西设置外交公馆之事,这会让法兰西人警觉英华怀着混入欧罗巴格局的用心。同时小谢满口应承,要坚决雄护法兰西在交趾、暹罗等地的既得利益。
日后法兰西人将这位赛里斯外交大臣称呼为“背信者”,将摄政王称呼为“受愚者”,就来自1720年4月,小谢跟摄政王奥尔良公爵所达成的非正式约定。
赛里斯使团借着摄政王的允诺,在法兰西大肆搜刮科技书籍,按照李肆的清单,从法兰西哲人迪卡尔到德意志大家莱布尼茨等人的著作一路扫过去。也正是靠着法兰西的开放,不列颠诸多名人,特别是“炼金术士”一类的波义耳到牛顿的著作都没落下。
工匠忙于搜罗书籍,刘旦一派的商派则有了机会透过法兰西来考察欧罗巴的商贸和金融体制,鲁汉陕、郑威和白正理更是获益颇多,他们得到了考察法兰西海陆军的机会。造船厂和兵工厂依旧是禁区,使团的陆诲军将领仍然获益颇多。
之后使团到了不列颠,在获取信息这方面遭遇严格限制,才暗道幸亏早在法兰西已有收获。
对于摄政王关于传教士的权益申明,小谢压根就没理会,反正这不是正式约定,而且还跟罗马教廷有关。
实务派忙于“间谍行动”,文人派则另有一番事业。1720年,这些赛里斯”贤者”, 给法兰西人留下的印象既深刻又混乱,难以汇聚为一个整体,以至于跟这些“贤者”接触的法兰西知识分子,曾经化了数十年时间争论,到底是谁所了解的赛里斯,才是真正的赛里斯。身为“赛里斯第二外交大臣”的李方膺身负重任,由他跟法兰西上层贵族接触。上到摄政王,下到一般贵族,对这位年轻的孔圣门徒给予了极高赞誉,也使得李方膺成为法兰西贵族最为椎崇的一位智者。他以儒家经典和“尊王攘夷”的观念,盛赞太阳王路易丝十四确立法兰在西欧罗巴“盟主”地位的丰功伟绩,以及追随他拱卫伟业的臣子们的忠诚和大义。
李方膺将《孔子》的解读跟欧罗巴历史,特别是阖兰西历史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痛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