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喃喃道:”可......可青田公司,本就是陛下的产业...李肆皱眉:“朕为何不能买卖股票?朕都是拿自家银子买卖,可没动一分国库。朝廷严查官员,也是.在查他们是否动用公帑,也没限制官员买卖股票。”
这一句反问杀伤力巨大,雷襄彻底呆住了。
“规矩,朕开这股票市场,也是立过规矩的,既要入市,就要看清规矩。青田公司的确是在揽利,但朕的决策,可曾背离了一国之利,专谋青田公司之利?他人既要坐庄,就得愿赌服输,怎能输了之后再撒泼打滚,诽谤于朕!?”
李肆冷冷说着,让雷襄忽然醒悟,自己对股票市场的理解,竟然有如此大的偏差。他终于记起,股票市场设立时,朝廷对此的解说。
这玩意就是为汇聚银钱,服务诸项产业而立的,着眼点在实业。而国中为此而起的一番动荡,着眼点却全在炒买炒卖。
朝廷对炒买炒卖没有什么约束,而皇帝以青田公司坐庄,对付的就是这帮炒买炒卖者,其中那些跟皇帝争庄,妄图以银钱卷走大利的人,自然就成了皇帝手下的祭品。
雷襄艰辛地道:”人皆有求利之心,陛下也言,只要法无禁止,求利就是正当之事。陛卞以已利吞他人之利,怕是要损一国人心。”
李肆摇头:”说话要看事实,要看证据。
风波动荡之时,朕远在数千里之外,而股市动荡风潮,却全在建厦投资和福建柜,到底是谁一心要香他人之利?不是那帮福建商人么?而其间所传诸多风声,又是谁贿赂官员发出的?
不还是那帮福建商人么?”
雷襄张口欲言,却发觉自己难以辩论下去,整场风波,皇帝确实没有任何违规之处。
说得直白些,不是皇帝在坐庄,挤走了那帮福建商人,还不知他们要闹腾到何等地步,股市要乱威何等境地。但最终大利全部被皇帝卷走了,此事又总觉得很不妥当。
接着雷襄脑子一个激灵,此事一方面是股票市场监管不严,竟然任由一帮福建商人操持股价,一方面也是皇帝这个超然存在进了股市。皇帝......本就不该在股市里呆着,他是国政决策者,他统领百官,要是那帮福建商人换威了皇帝,一心揽钱,而不是维持住股票市场秩序,那还有谁能制约?
但这事,却已不是对错是非的问题,更说不上什么功罪。
雷襄颓然道:“陛下睿智,识见总是在前的,但陛下所 立这银钱之业,升跌虽与实业有关,现实之下,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