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台勿虑,皇上许了我在江西专权,降罪自是免不了,可我这江西巡抚,该还能作下去,多半就是降五级留用。”
江西九江府衙,田文镜如此对李卫说着,冷厉面容上似乎还失着冰渣,一点也无大难临头的焦灼。
“老田啊,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你这胆子,真是让我李卫呕舌。得亏你是在江西,要在我安徽或者江苏这么搞,皇上都难保住你!”
李卫摇头叹气,跟早牟相比,此时的李卫似乎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急声大嗓门,不是那身官服,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封疆大吏,更与皇帝门下第一走狗的形象不搭边。
唯一显出岁月痕迹的就是他那额头,不过三十多岁,皱纹却已深了,看得出是脑子动得太多。
原本两江总督辖江西、安徽和江苏,但南蛮立国后,江西就被单独划,了出来,现在是田文镜这个巡抚单干。李卫有遥领照应之责,无伸手过问之权。
现在田文镜跟王国栋出了事,不管是互斗还是互参,江西不宁,李卫就必须过来负责。
李卫跟田文镜交倩不深,可都是雍正门下孤臣,彼此关系自比其他人要近一些。加之李卫心怀也广了,田文镜虽性格偏狭,却知这年轻总督乃今上第一亲信,也执礼甚恭,两人还能说得上话。
“上谕还没到,就只能委屈老田,暂时把顶戴搁在我这,跟王国栋一同听候发落了。”
李卫过来也是要办这事,两人擅动刀兵,这已是罪,他得将两人一并拘押。
“自该如此,不过今日还有九江府官员圣训之事,王观风已在牢中容下官主持完此事后,再由制台发落。”
一事归一事田文镜不忘另一件要事。
“圣训”哦哦,是是,此事的确要紧,老田你就去办吧,对了。”
李卫却想到了另一件事,他肯定是要保田文镜的,不为其他,至少田文镜看起来能护住江西。眼下他正在吴泓口等地大修炮台,防备南蛮从海上入江南,而陆上江西是一扇门浙江是一扇门能有一扇门牢靠一些总是好的。
李卫郑重地道:“老田,皇上该是要护你,但也不能全让皇上扛着担子,你得作点啥,比如在你江西的地里刨块石头,上面刻着大清万年,一类的字什么的”。
田文镜两眼一亮:“祥瑞,没错!不过可不能整得这么粗,还应弄点什么光色,合上时辰和地头。”
接着他茸肩道:“这事文人最在行,让他们弄去。”
造祥瑞可是大手段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