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国法家法一并行了,国法就是老老实实等着过门,家法么”他朝三娘低声念叨,三娘顿时也脸红了,白了李肆一眼,扯起三娘就走:“都那么大人了,还成天没个正经。“李肆几乎要跳脚了:“别把四娘扯走啊,那可是”,
两个媳妇已转出了门,剩下半句就在李肆嘴里嚼着:”那可是吕四娘呢!”
四娘在江南干了什么,李肆自然都知道了,包括认吕毅中为义父的玩笑事,这让他啼笑皆非。吕四娘本就只是民间故事,却不想在自己的四娘身上应验了,跟四娘阔别数月,要说什么贴心话,就等晚上了,而随着四娘江南之行告一段落,一大堆事又涌到了李肆手上。
首先是对沈在宽的处置,此人虽跟满清犬儒不同,但英华所倡的国法是“上天罚行不罚心”,你怎么想无所谓,关键看你干了什么。
沈在宽鼓动英华军将造反,怎么都是大罪。
其次是对曾静的处置,本着“一个赛里斯”的原则,即便沈在宽是江南人,英华也要当自己的事处理,而曾静是湖南人,更是英华“内政”。李肆对曾静的了解,仅仅限于后世泛泛而谈的曾静案,他是存了要从雍正手里要回曾静的心思。,
第三项就是对吕留良家人的处置,四娘以任由自去的许诺救出了他们,这个许诺李肆得遵守,可到底是随便他们选择,还是做些工作争取留在英华,这事还需要朝堂来商讨。
这三件事之外,还牵扯着另一桩大事,怎么跟雍正交涉?刚刚才在杭州湾给了他一个耳刮子,直接救走吕留良一家,还消灭了一个水师营,然后继续伸手要人?雍正也是人,还不是一般人,心气高得很,继续伸手,破了他的底限,让他恼羞成怒,南北再起战事,这可划不来,江南攻略刚刚展开呢。
一陛下在紫禁城的线人,可否能代为周旋,救下吕留良一家已是功业,若是将曾静救下,宽仁之心传遍天下,人心自会进一步靠向我英华。”
接下来的临时会议上,杨冲斗、汤右曾和史胎直等人都是这观点,希望李肆能再下点力气。救下吕留良一家的消息已在国中传开,不管是儒党还是贤党,对此都称颂不已。
李肆叹气:“时过境迁,如今已是圣道四年,北面那线人身份也变了,如今我与雍正,再不是早前那般关系。“这是李肆的心里话,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茹喜的变化。之前茹喜建言拿掉年羹羌,他没有听,结果年羹羌被雍正弄航海条例,许可民间自组公司,探索陌生海域,凡无主之土,都可花钱购得特许权,将其变为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