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略,统筹江南军兵,要跟英华在龙门大战的大棒。
江南形势如此诡异莫名,寻常人看不懂,可居于幕后的棋手们却心中有数。江南盐商犯了众怒,已成弃子。在盐业上,雍正不得不让半步,释放善意。同时基于现实,希望能在继续谋利的基础上,对英华盐代有所控制。
在另一层棋局上,雍正又摆出了不死不休的姿态,尽管没完全摸透雍正此举的用心,但龙门的范晋,无涯宫的李肆,都看出了雍正此为,也仅仅只是姿态。
算是姿态,如此方略,也是亮工之前给皇上献的。皇上用了亮工的方略,却不用亮工为帅,如未生早前所说,皇上疑你亮工已很深了!”
杭州将军行辕,一个清瘦的布衣中年直视年羹尧,后者目光躲躲闪闪,始终不敢跟此人对视。
左未生,和方苞一样出自桐城,还是王光斗的后裔,为年羹尧出谋划策多年,祸福与共,甚至年羹尧被贬到盛京时,他也没离开,年羹尧对他非常敬重。
可左未生时时在他耳边唠叨谋逆大事,让他也很头痛。
年羹尧无奈地道:“皇上真有心与南蛮在江南一决,就该出动西山大营的火器新军,现在就降个马尔赛过来,不过是皇上被王公满臣压得太紧,无奈而为。”
左未生嗤笑:“皇上对王公满臣无奈,对亮工你还会无奈?”
他两眼亮晶晶地看住年羹尧:“皇上有心在江南构和,亮工莫要以为,这黑锅只是马尔赛来背。”
年羹尧继续回避:“又怎能笃定必然是黑锅呢?龙门地窄,难容南蛮大军,马尔赛若是强厉敢战,未必会败。”
左未生没放过他:“亮工!我虽是书生,跟你这么多年,也算是知兵事了。南蛮又不是傻子,龙门战事真有不利,他不会去打杭州,不会去打宁波?龙门又不是孤城,背靠大海,南蛮来去自如!”
他接着的话让年羹尧不正视他,“到得那时,失土之责,是马尔赛的,还是亮工你的?上谕明定你是筹办地防务,援应马尔赛攻龙门!”
年羹尧脸色微微变了,目光闪动了好一阵,他朝左未生点头道:“看来我确实得多想想前路。”
紫禁城映华殿的寝殿里,小李子李莲英低头袖手,禀报完了江南之事后,再一脸谄笑地问:“主子,为什么一定要搞掉年羹尧?”
一只粉藕般的手臂从前方大床锦帐里伸出,然后露出茹喜的面目,长发披散,面带艳晕,随着她这一动,背后还有一个低低嘤咛声响起。, “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