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娘娘恕罪,我确实是有心来找淳娘娘的,往日您在映华殿不方便,也就这里”
来人二十来岁,而眼下能被称呼为三阿哥的,也就只有雍正的三儿子弘昼了。如果李肆在这,定会讶异地问一声:“你还没死么?”
历史已经面目全非,康熙没活到康熙五十七年,那么弘昼到现在还活蹦乱跳,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茹喜低低一笑:“三阿哥不嫌活得长茹喜还想活个七老八十呢,皇上就在东面长春园里,你三阿哥私下找我,不怕皇上有什么想法?”
弘昼耸肩:“我是来找娘娘请教南蛮之事的,老四不也是经常来找娘娘讨要南面的稀奇玩意么?”
这既是推脱,也是威胁,茹喜跟四阿哥弘历的来往,也是宫中人所皆知的怪异的是,皇上对此没有任何表示。可认真想想,这也不算怪异,因为茹喜在宫中本就是最怪异的存在。快十年了,大家已经都知道,皇上跟这位主子,似乎没什么实质关系,更多是当作一位参详南蛮事务的臣子对待从未在映华殿安歇过,更没有招茹喜侍寝。茹喜的侍女茹安倒是受过几次宠幸,茹安被茹喜寻机责罚过几次后,皇上也就再没动过茹安。
弘历只有十六岁,跟茹喜来往,自然没有已经二十三岁的弘昼那么犯忌。可茹喜似乎心情也很好没有继续计较,径直道:“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弘昼深呼吸,看看左右,茹喜的奴才都远远避着,决然问道:“我有机会吗?”
茹喜淡淡一笑:“这不得问皇上吗?”
弘昼在说什么,茹喜当然清楚。雍正在位将近十年了,吸取了康熙时代的教训,始终不立储君也要搞秘密建储。但这几年康熙忌日都是弘历代雍正主持祭礼的,朝野都认为,这位“小四”,肯定已得了圣心在密诏里被立了太子。
弘昼这位三阿哥对此想法也就不足为怪了,他语调急促地道:“皇阿玛怎么想是天事,我总得尽人事。”
他盯住了茹喜,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当年皇上之位,都是南面定下来的。我有我的长处,不管是对南面,还是对娘娘,”
这不是弘昼第一次谈这事了,之前他的太监曾经拐弯抹角地让小李子带过话,为此小李子还不知道享过多少孝敬。而他一声“长处”说得暧昧不清,说的是国政,似乎还有别的,茹喜的心底都颤了一下。
十多年了,她从一个深闺少女,憋成了深宫怨妇,她想要的长处,可非比寻常呢。
可异样的情潮涌起,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