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黄埔新办的医护学院,还以上层妇女为主,似乎将这事当作了一种时髦风尚。阅兵式上,皇室妃嫔所穿的衣裙样式,也风靡一时,妇女们都不再将裙子遮住鞋子,就这一点来说,皇室和上层主导风气变革,还真是历史不变的旋律。, 上层和富足人家的妇女在追寻新的精神寄托,而中下层的妇女则络绎不绝地进入各类工坊。工坊主们欣喜地看到,愿意出来做工的妇女越来越多,而社会舆论对此的非议之声也越来越小。唯一挠头的是,朝廷的法司和商部对招用女工的管理也越来越严,不过对工坊主来说,管理和用工上多用点心也是必须的,毕竟相对男工而言,女工天生是弱者,必然要受舆论更多关注。
圣道十年,北面雍正施出吃奶的劲,正把大军朝湖南江西前线推,不经意间,也帮着英华一国,在女性解放的社会变革上迈进了一大步。
看着南面报纸上那群魔乱舞的报道,雍正倒是审慎地没有开怀大笑,他反而在暗自凛然,觉得李肆隐隐有恶魔之能,居然能将女子也翻腾出来,为一国所用。而从江南到北京城,满清治下,朝野各方,包括读书人和一般老百姓,也越发觉得南面英华成了禽兽之国,“淫乱污秽”之事盛行,男女之防都没了,已是出了华夏,成了夷狄之境。
“你、你这小姑娘,居然这么大胆,这种画也敢画”
黄埔,群英藏书学院,朱雨悠正呵斥着自己的一个学生,俏脸因气愤而晕红。
十二三岁的娟秀小丫头脑袋耷拉着,脚尖画着圈圈,嘴里还不服气:“既然人生成这个样子,画出来又有什么羞耻的,而且又不是要拿出去给别人看,就我自己藏着”
朱雨悠拍着桌子:“可你画的是我啊!还把我画得画得赤身露体!你要画,为什么不画自己,李香玉!?”
李香玉噘嘴道:“我还是小孩子,又没什么身段,院长娘娘那么好的身段,不画出来真可惜了。”
朱雨悠气得要死,这小姑娘的脑子到底装着什么啊,“你还偷窥我!”
不想再跟这小丫头吵架,她摆出了师长的架子,挥手道:“你若是保管不当,院长我的清誉可就要毁在你手里!这画没收了!以后也不准再画别人!出去好好反省!”
李香玉倒不觉得是损失,鞠躬退后,嘴里还道:“本就是想送给院长娘娘的”
“滚!”
一个笔筒丢过来,小丫头吐着舌头跑出去了,朱雨悠狠狠剐了一眼小丫头的背影,再看看那画,心思隐隐有变。
“这丫头的画工